江離聲來到茶室,見於從容還在,她站在門口,喊了一聲,“於師叔。”
於從容扭頭,見她等在門口不進來,便起身走到她麵前,“不是去睡覺了嗎?找我有事兒?”
江離聲點頭。
於從容知道她有話怕是要私下與她說,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很快就來到房間,打開房門“進來吧!”
江離聲跟著她走進屋。
於從容關了房門,設了屏蔽,對她問:“什麼事兒?”
江離聲小聲說:“我聯絡不上衛師兄,剛剛詢問昆侖的安如許安師兄,他說衛師兄是突然閉關了,好像是鞏固修為時,出了差錯,我有些不放心。”
於從容訝異,“竟有此事?”
“嗯。”江離聲點頭,“安師兄說的,如今昆侖的事務,由戒律堂的周師兄並兩峰主協管。”
於從容慢慢坐下身,“怪不得我方才給輕藍傳訊,沒收到他回訊,還以為是他在忙。既是閉關,自然是收不到傳訊的。他這時候閉關,恐怕問題出的不小。”
江離聲就是想到這個,所以,在安如許說衛輕藍不會有事兒後,她怎麼想,都覺得不安穩。
她看著於從容,“於師叔,你有沒有法子,能知道如今衛師兄是個什麼狀況?”
“既是閉關,除非他本人出關,否則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於從容搖頭,“不過我可以問問周枕言,聽他在說說輕藍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江離聲催促,“那您快問。”
於從容點頭,拿出傳訊牌,給周枕言傳訊,“周師弟,輕藍是怎麼回事兒?”
周枕言很快就回了,“於師姐,你怎麼這麼快就聽說了?這個消息,我是封鎖了的。”
於從容說:“安如許說的。”
周枕言頓時氣,“這個安如許,嘴巴可真是不嚴,回頭看我不收拾他。”
“就算安如許不說,周師弟難道連我都要瞞著?”於從容問。
周枕言歎氣,“不是啊於師姐,近來事情太多,總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輕藍躍入元嬰,本來是好事兒,誰知道,他兩日前忽然境界不穩了,嚇人得緊,匆匆閉關了,我們也很擔心他,又怕事情傳出去,有什麼人會趁機不利,你知道的,前往奇山秘境時帶隊的賀師兄三人至今還沒找到,宗主又在閉關中,咱們昆侖大多數人都派出去了,如今我可不是要謹慎些嗎?”
於從容想想也是,跟著歎氣,“你是對的。”
她斟酌片刻,將魔的事情與他說了。
周枕言也幾乎破音,“什麼?於師姐,你說魔出現了?”
於從容與他解釋了遍,跟江離聲對安如許解釋大同小異,“這件事情,我本是要告訴輕藍,沒聯絡上他,你如今既然協同宗門事務,遍告訴你一聲。”
“從一隻獸嘴裡說出,靠譜嗎?”周枕言沒見過山膏,忍不住懷疑。
於從容看了江離聲一眼,道:“山膏在苦山生活了上萬年,離聲已稟告清虛的玉宗主,玉宗主說興許,若是魔真有了,其實也不奇怪。畢竟上古神魔大戰距今快兩萬年了,魔本就天生地長,消散於天地間,再經由天地孕育,也是常理。”
周枕言立即說:“這不是常理啊,神隕落,魔消散,天地間就沒有了啊。神魔能是天地間兩萬年能孕育的嗎?那得十萬年甚至幾十萬年吧?除非當初沒消散乾淨,但可能嗎?上古的誅神陣對誅魔陣,萬裡山河都生靈塗炭寸草不生的。”
於從容無法反駁這話,一時間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