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季禮鬆了一口氣,“師姐順利就好,你可帶了咱們宗門的師兄弟們一起隨行?那個在七玄門遇到的黑衣人大約以為我們與你們在一起,截在了去往雲山城的路上,對我們下殺手,既然找上了我們,興許也會找上你們,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江離聲沒告訴他沒帶很多人一起,隻她與衛輕藍兩個人。
掐斷傳訊牌,江離聲摸著儲物戒,恨恨地說:“那個黑衣人,彆讓我再遇上他,若是讓我再遇上他……”
山膏給她潑冷水,“讓你再遇上他又能如何?他手裡有那個鏡子,你也奈何不了他啊。沒準他如今正在找你呢。”
江離聲偏頭看它,“他找我最好,我從小到大煉的這些有毒的東西,都給他用上。”
山膏探頭,趴在她儲物戒裡扒拉,看著那一堆堆成小山的亂七八糟奇形怪狀的東西咋舌,“那希望他快點兒找來。”
江離聲一巴掌呼在它腦袋上,“快什麼快?還是等衛師兄的傷養好了來最好。”
山膏點頭,“也是,萬一你這些不頂用,總有一個能頂用的。”
江離聲推它,“你還犯什麼懶?趕緊的,學學衛師兄,你也趕緊去療傷恢複。”
山膏懨懨,“他有玉膏可吃,我有什麼?”
江離聲大方地扔給它一瓶丹藥,“給你行了吧?快去。”
山膏一下子有了動力,接過,還算滿意地去了。
江離聲又磕了一會兒瓜子,閒的無聊,想起還沒給陳留安回訊,便點開傳訊牌,給他回訊解釋,“陳師兄,對不住,當時走的急,才沒去跟你道彆。”
很快就收到了陳留安的回訊,“江師妹,你總算給我回訊了,我知道你走的急,嘿嘿,衛師弟都跟我說了,真沒想到了啊,衛師弟竟然是急著要去清虛對你提親。怎樣?如今你們到清虛了嗎?玉宗主出關了嗎?你們的婚事兒玉宗主答應了嗎?”
江離聲驚了,“衛師兄什麼時候跟你說的?”
他都跟誰說的啊?衛師兄是這麼碎嘴的人嗎?這是想要宣揚的天下皆知?
陳留安回,“就是你們離開的那天,我知道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我給你傳訊,你沒回,我就找了衛師弟,他說的。”
江離聲:“……他還跟誰說了?”
陳留安答:“不知道啊。”
江離聲吸氣,“你不許往外說啊,我們回了清虛,我師父還在閉關。”
陳留安立即保證,“行行行,我不往外說。”
他剛說完,想起那一日跟景言之說了,但景師兄好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應該沒關係。
他又問江離聲,“那玉宗主在閉關,豈不是衛師弟沒法立即提親了?”
“是唄。”
“哎,衛師弟那麼急,沒想到卡在了玉宗主這裡,那怎麼辦?他要留在清虛,等著玉宗主出關嗎?”
“沒有,先留幾日再說,他也不能久待,昆侖還有一堆宗務等著他呢。”江離聲想了想,還是沒透露她與衛輕藍要去凡間王都的事兒。
陳留安覺得有理,“也是,真是難為衛師弟了。”
江離聲:“……”
真想問問他是怎麼覺得衛師兄難為的?難為的人,不是她這個被逼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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