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已昏死了過去,自然回答不了她。
江離聲推了推它,它一動不動,她趕緊又扒拉儲物戒,從一大堆丹藥裡翻找出了解毒丹,給它喂了下去。
山膏吃下去後,江離聲喊了兩聲,它依舊沒動靜。
江離聲又喂了它幾種彆的丹藥,半天過去,也全無動靜,她泄氣地站起身,看向眼前,隻見黑霧因為她和山膏的幾劍,被劈出了大約有十丈左右的空隙,因這艘飛舟停在半空中,她依然看不清下麵是什麼情形,這些黑霧沒再湧過來,但也沒退散去,仍舊聚在周圍,讓她目之所及,能見到的,除了黑霧,還是黑霧。
她隻能拿出傳訊牌,給衛輕藍傳訊,“衛師兄?”
傳訊牌全無響應,訊息傳不出去。
江離聲徹底急了,將血滴在傳訊牌上,傳訊牌吸入了她的血,金光大盛,隻是一瞬,訊息傳了出去。
不過這樣做的後果,也讓她血流不止,渾身脫力,倒在了地上。
衛輕藍本被困在濃霧中,漆黑不見五指,想出去,卻被細細密密的黑霧纏住,尤其是在他揮出了一劍後,察覺到身體的靈力在快速地被吸走,他頓時住了手,但即便他反應的比山膏快,而這些黑霧的力量太強大了,仍舊更是對他絞殺而來,將他纏的死緊,如裹粽子一般,讓他動彈不得,隻能在抗拒中,仍舊清晰地感受到靈力在一點點流失。
衛輕藍費力地拿出江離聲給他的丹藥,一顆一顆往嘴裡塞,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吃丹藥如此隨意不抗拒。
這些丹藥,緩解了他身體內流失的靈力,但卻仍舊不能讓他掙脫這密密麻麻的束縛。
這時,他也差不多明白了,他們是不知不覺地闖進了陣法裡,而這陣法,極其厲害,不止讓他沒法找到陣眼,而是寸步難行。
他清楚地知道,他如今就在飛舟的正下方不遠處,但這麼近的距離,他卻回不去。
他心裡不停地想著法子,但這陣著實難破,他試了好幾個法子,除了讓自己靈力快速流失外,壓根破不了這陣,不到半個時辰,他幾乎汗濕衣衫。
直到,他聽到上方傳來“哢哢”的揮劍聲,緊緊束縛他的密密麻麻如絲網一般的黑霧似乎被驚嚇的退散了些,他瞬間找到了機會,又揮出了一劍,但這一劍,也極其快速地被黑霧裹住,沒發出絲毫的聲響和威力。
這些黑霧,不怕他。
但他卻知道,江離聲醒了,他記得,她說過,她的血,可破萬陣。
他等了一會兒,上方沒了聲音,他忽然想起,她沒修為。沒修為,自然揮不出有威力的劍,這些黑霧,不會散去,這陣,也破不了。
他強迫自己冷靜,想著如何能回去,先回到她身邊,與她一起想法子。
這時,他腰間的傳訊牌金光大盛,瞬間裹住了他,他周身被密密麻麻纏的黑霧霎時一退,他當即抓住機會,想也不想,順著金光來的方向,禦劍而起,先天劍借著傳訊牌勾連的金光,破開了一條路,他轉瞬回到了飛舟上。
入眼處,山膏昏迷不醒,江離聲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一片血泊。
衛輕藍蹲下身,將她扶起,“江師妹。”
江離聲看到衛輕藍,驚喜,虛弱地喊他,“衛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