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如此囂張,陳墨卻是不動聲色,道:“蕭道友,在下實力低微。”
“你!”蕭長華憤怒無比,沒想到一個煉氣二層的小子居然敢駁他麵子!
“好、好、好!”他連道三個“好”字,隨後撂下一句狠話,“我倒要看看沒有我的護送,年底你怎麼去賣糧!”
說完,蕭長華一甩衣袖,轉身疾走。
他也有驕傲、他也有麵子。
此番被陳墨懟著臉拒絕,蕭長華不可能死皮賴臉的讓對方出手。
又礙於坊市規矩,靈植夫之間不得動武、殺戮,所以他隻能就此作罷。
不過,他內心已將陳墨恨到極致。
此刻更是打定主意,就算他地裡的糧都被蟲災毀掉了,到時候那小子也彆想好過!
“賣糧?”
“哼!”
“等著受死吧!”
蕭長華內心冷笑不已,馬不停蹄再回靈田,靠著一手火焰掌消滅起酔蚜蟲群來。
第一天的蟲災,隨著天色逐漸變暗,終於壓了下去。
整個古塵坊市絕大多數靈田都被這鋪天蓋日的蟲群霍霍地不成模樣。
此刻,蕭長華的地裡一片焦黑,十畝靈田,最少有三四畝彆想收獲一粒靈稻!剩下的幾畝地,怕是也或多或少受了些影響。
如此一來,就算往後風調雨順,地裡的這些靈稻怕是也將將隻夠交稅的!
看著滿地焦黃,蕭長華恨得牙根癢癢。
人,就是如此。
當被自己看不起的人拒絕,往往產生的恨意要比陌生強烈的多。
此刻,他不恨何誌平沒來,不恨蟲災降臨,恨隻恨陳墨忤逆了他的命令!
……
何誌平的靈田損失則要比蕭長華少上不少。
五畝靈田,僅有一畝受了些災,往後一年到頭,收成大概是往年的八九成。
至於蘭玲?
三畝靈田,差不多一畝已經被啃食殆儘。
當然,要不是何誌平出手,怕是一丁點的靈稻苗也彆想保住!
“何…何道友,這…這些蟲子是哪來的?”
蘭玲驚魂未定,此刻已經任由對方上下其手。
何誌平幫了她大忙,對方為何幫她?目的再明確不過!
經曆過蟲災一事,蘭玲也不敢再以羞澀為武器,吊著對方。
總得讓對方嘗到點甜頭,否則再有此事,最終吃虧的必然是她。
何誌平一隻手揉捏著,心中暗爽無比。
那一兩成的損失,也被雄性的刺激拋到了腦後。
“三年一小災、十年一大災,坊間都知道這句話,有點靈砂的靈植夫都會習得一門庚金一指以備來患。”
蟲子哪來的?
他也不知道,不過聽聞其他靈植夫所言,修了這門法術。
沒想到,還當真用上了!
“啊!疼!”蘭玲身子縮了縮,有些嗔怒道,“久點的靈植夫都知道?”
“那是自然。”
“可他為什麼會?”
蘭玲指了指陳墨所在的方向。
她清楚的記得,對方成為靈植夫的時間比她還晚兩個月,為什麼陳墨知曉,而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