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
她貼近柳滴星的耳朵。
感受著女孩子欺近的呼吸，柳滴星身體微不可查地輕顫了一下。
緊接著——
她聽到了女孩冰冷的聲音。
“她會回來救你的——”
“對吧。”
柳滴星的呼吸停止了。
“那隻山魅。”
“她會回來救你的。”
染清淺會從林溪借回來的圖繪書裡看到山魅並不是偶然，就像林溪剛剛對柳滴星說的那樣——
從一開始，她的命運就早已經注定。
“染姐姐是追不到她的。”
“但是...”
“隻要滴星姐姐在這裡，那隻山魅就一定會回來的。”
“哪怕被砍掉雙臂，打斷雙腿——”
“哪怕被挖去妖丹。”
“隻要滴星姐姐在這裡，她就算爬...也會爬到這裡的。”
“對吧？”
柳滴星的瞳孔忽然緊縮，心臟咚咚咚地加速，她努力強裝作鎮定的樣子，“嗬...隻是一隻精怪而已...”
“如果你以為這就能威脅到我的話...”
沒有等柳滴星的聲音完全落下，更加讓她絕望的話語，便已經被麵前的女孩一字一句地誦出。
“是麼？”
“精怪而已。”
“原來那隻在蠍窟為你喂水。”
“在神木林割肉讓你苟存的山魅，隻是精怪而已。”
“你看，她在哭哦。”
林溪伸手指向院外。
柳滴星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被劈開的院牆方向。她想要搖頭，告訴阿姊不是那樣的。
但是...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那裡空空蕩蕩。
柳滴星神情絕望地慢慢側頭，恰好看到了那個女孩臉上揚起的輕謔笑容，“她還隻是精怪而已嗎？”
“我...認輸。”柳滴星的聲音無比乾澀。
她不明白。
為什麼麵前的女孩能對自己那麼了解。
甚至就連阿姊和自己之間的關係，過往，都了解的那麼深刻。
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林溪更了解柳滴星了。
如此深入的...了解她的一切。
隻是...柳滴星不甘的看著林溪，“這就是你們仙門弟子的作風和手段嗎？”
林溪看著對自己低下螓首，雙眸含淚的柳滴星忽然笑得開心。
“滴星姐姐不是說過嗎？”
“我名門正道——”
“令人作嘔。”
“衣冠禽獸，道貌岸然。”
“伱看——”
“滴星姐姐這不是很清楚嘛~”
柳滴星徹底低下了頭。
看不見的絲線牽在了柳滴星的脖頸和林溪的指間。
【你用言語對柳滴星進行了調教，她開始對你變得忠誠了。】
【當前忠誠度：1。】
【當前獎勵：心素如簡（1%）。】
【...】
林溪看著【天生惡徒】的提示。
很好——
她抽到了...最好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