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有財下意識的看了看擺著碗筷的供桌,默然無語。
過了會兒,他才試探的問了句,“可是需要我為尊師修建廟宇?”
青年終於頷首,“可。”
劉有財:“……”
他乾笑了下,“隻要能治好我兒,彆說廟宇,就是給菩薩塑金身都行!”
楚瑄的眼睛刷地亮了一下。塑金身啊,他都沒想過呢!
塑完金身後他會不會就不再掉泥了?
想想那真的是見值得期待的事情。
不過,也不能隻逮著一隻羊薅毛,要是薅禿了把彆的羊都嚇到了可就不太好了。
最終,楚瑄略帶遺憾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施主要是有誠意,隻需為師父他老人家修建一下屋子就行了,這每日風吹日曬的,師父都受不了離家出走了。”
劉有財:“……”
他咬了咬牙,“成,我這就安排人修繕房子。不知大夫啥時候給我兒治療?”
談好了條件,楚瑄的心情也變好了,他道:“現在就行,把令公子叫來吧。”
劉有財瞬間傻眼,“這,我家孩兒現在還在家躺著,不能動彈,不知大夫能否隨我走一趟?”
楚瑄掐指算了算,“不應該啊,就那日我聞到的藥味兒,裡麵的好東西可不少,算算日子,令公子應該能下床了才是。”
劉有財心裡一凜,怎麼也沒想到這人隻是聞了聞味道,就能知道用了多少藥,會有什麼多大的效果…這樣的手段,竟然會被他們誤會成騙子趕出去…
儘管如此,他還是隻能硬著頭皮道,“我兒雖然能下床,但也隻能走幾步路,六盤縣到這裡路途遙遠,怕是沒法前來。”
楚瑄思索了會兒,確實是這個理,於是他道,“這樣吧,我給你開個方子,令郎吃了保管什麼痛苦都沒了。”
劉有財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突然又有些不對,“那,可有什麼後遺症?”
楚瑄雲淡風輕的道,“也沒啥,就是令公子子嗣方麵治療難度大點而已。”
劉有財:“!!!”非常有啥好吧!
立刻大義凜然的道,“年紀輕輕的,一點小病小傷的怎麼能躺著?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隨即又想到了什麼,試探的道,“可需要我按著方子把藥抓來?”
楚瑄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道,“那可能不行。這又耽擱了幾日,具體什麼情況,我要把了脈才知道。”
劉有財還能怎麼辦?隻能按人家說的辦了,誰讓他們先得罪了人呢?人家刁難一下也是正常的,隻要能治好他的孩子。
隻要能治好他的孩子…
劉有財走了,卻留下了幾個仆人幫忙收拾。沒辦法,劉家的寶貝少爺就要來了,總得收拾出個住的地方不是。
然而,整座廟實在太破了,後院早就沒了,偏殿也破的不成樣子,隻有大殿看著還有些瓦礫遮擋,但是,最好的那一塊兒已經鋪上了被子,至於其它的地方,實在讓人懷疑下雨會不會漏水。
幾個下人轉了一圈,實在沒找到能住人的地方,都傻眼了,最後看向了王管家。
王管家也很頭疼,他也想跟著劉老爺走啊,可是劉老爺不讓他跟著,他有啥辦法?
揉了揉眉心,王管家道,“先看看能不能修一修,先修個能住的地方出來。要是修不了,再去六盤山腳找戶人家借個地方來住。”
話雖然這麼說,觀這位小大夫的意思,怕是不願意每天特地下山的。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到時候少爺就得住在這破廟裡了。
想到這裡,王管家就是一陣頭疼。
沒法子了,隻能讓人在後院搭個臨時的草棚出來,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他家少爺做漏雨房不是?
最終,萬管家和一戶人家談好了借宿的問題,又找了村長借人在後院緊急修築臨時窩棚。
不得不說,人多力量就大,或者說,有錢力量大,在天黑之前,後院就成功的建立好了幾個窩棚,王管家甚至還買了幾套家具回來,把窩棚塞得滿滿當當,要不是實在買不到地毯,他大慨還想把地上也給鋪上一層。
這速度,把小竇酥都給看呆了。
王管家的表情有些小得意,他這個管家可不是隨便誰都能當的。
眼看著時間已至傍晚,天色漸漸開始暗了下來,山下才看到一行人正在往山上趕。
小竇酥跑來跑去,十分積極的給楚瑄報告進度,一張小臉因為跑來跑去而變得紅彤彤的。
楚瑄看得好笑,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也沒就沒再管他了。
小竇酥卻像是受到了鼓舞,跑的更勤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