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公子哥,酒肉朋友自然是不會少的。劉少爺受傷之後,這些公子哥還上門來看望過,就是那時候劉少爺心情不大好,沒搭理人。
現在劉少爺準備收心了,但是有些事情卻也要說清楚。
比如,外界關於他不行的沸沸揚揚的傳言。
這種事情,若是在以前,隻需要邀請幾個狐朋狗友往花樓走上一圈,到第二天自然什麼流言都沒有了。
但是現在的劉少爺已經會為家裡的妻子做考慮了,想起以前每次去花樓回來,妻子似乎都顯得很不高興,劉少爺也就對去花樓開始排斥起來。
所以,劉少爺這次邀請友人喝酒也是去的正經酒樓。
隻是,既然不能用身體力行的告訴彆人自己的“厲害”,那就隻能用另外的方法了。
於是,劉少爺對著友人,就是一陣胡吹海吹。把楚大夫的醫術吹的那叫一個天上少有地下全無。
當然,至於這些同伴信不信,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
隻是麵對劉少爺的目光,同伴們隻能表示,我信,我信,劉少爺你說什麼我們都信。
然後,他們就被帶到神醫廟了。
作為一個花花公子,每日花天酒地自然是常態。平日走的最遠的地方,也就是從家裡到花樓的距離。
現在被劉少爺帶著爬這麼高的山,一個個差點沒給累死。
本來每日花天酒地的,對身體的消耗自然很大,彆看一個個穿的衣著光鮮,其實身體虧空的一個比一個厲害。
一個個在聽劉滿吹噓的時候,嘴上應承著,心裡滿是不以為然,但是心底深處又帶著點期待。所以才想著來看看。
劉滿誇的那麼厲害,總該多少有點本事吧?
帶著各種心思,一行人跟著楚瑄跑了這麼一趟,誰知道人還沒見到呢,差點把他們累了個半死,一個個心裡嘀咕著,以後再也不來了。
對於送上門的生意,楚瑄自然沒有拒之門外的道理。隻是把了一下脈,挑了挑眉,又換了個人,還是差不多的情況。
公子哥們看到他的神情,表情都是微微一變。
“大夫,如何?”
楚瑄似笑非笑,“什麼樣你們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眾人:“……”這話說的就有點不怎麼客氣了。
還是劉滿擔心的問道,“已經嚴重到沒救了嗎?”
眾人:“……”
楚瑄乾咳了一下,“這到沒有,我開兩副藥,喝了也就差不多了。不過,平日裡還是注意些,有些東西要講究個適量。”
眾人一聽沒啥問題,也就樂嗬嗬的應下了。至於聽不聽,那就是他們自己的問題了。
楚瑄的藥多是他自己種的,有時還會特地去縣城裡的藥鋪收集種子,實在是有些種不出來的,除了那些需要拿來救命的藥材會備上一些,其它的他就乾脆開了藥方,讓人自個兒拿著去縣城藥鋪買。
所以問到診費的時候,他很大方的擺了擺手,“隨便添點香火錢就行了。”
這荒郊野外的,哪裡能有什麼賣香火的?
還是劉滿知道楚瑄的習慣,還在縣城的時候就提前讓人買下來的,這時候大大方方的一人分了一些。
既然香燭都是劉滿備下的,其他人自然隻能在香火錢上下功夫了。
劉滿就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本來不怎麼想給的公子哥們,為了自己麵子,也一人塞了十兩銀子。
劉滿這才滿意了,等眾人拜過之後,他也恭恭敬敬的磕頭上香,最後直接往功德箱裡塞了五十兩銀子,把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劉大少爺還以為他和楚大夫這麼熟了,能在這裡蹭頓飯吃呢,結果快到飯點的時候,小竇酥非常乖巧的過來,“劉公子,你們誰會做飯,過來搭把手。”
幾人麵麵相覷,最終把跟著的下人叫過去幫忙了。
儘管如此,最終上桌的也都打些清粥小菜。
劉少爺震驚了,原來他們才離開幾天,楚大夫就已經落魄成這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