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彆的人,真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說不得楚瑄還真願意走這麼一趟。
畢竟沒事的時候去村子裡做個義診什麼的,對他來說也是常有的事情。
但是,這可是竇家人。
想到竇家人做的事,楚瑄就覺得心裡燒了一把火,滿心都是憤怒。
心說,我還沒來找你們麻煩呢,你們倒是找上來了。
楚瑄的表情頓時就冷了幾分,他撩了撩眼皮,“人呢?”
老婦人一愣,“在家裡呢。我兒的腿傷了,根本爬不上這麼高的地方,還勞煩大夫你和我走一趟。”
有求於人,老婦人的姿態還是擺的很低的。
楚瑄表情也很誠懇,拒絕的也很乾脆,“老人家你真是為難我,這裡還有這麼多人呢,總不能全晾在這裡,就去你們家吧?這一來一去的,今天怕是就過去了,那後麵的人今天怕是就要白跑了。”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後麵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個客人,尤其剛剛被搶了位置的人,臉上已經出現了不虞之色。
老婦人差點脫口而出,管他們去死!但是看看後麵的人麵色不對,緩和了一下語氣,“他們有手有腳的,爬個山有什麼關係?而且這一來一去的,走快點的話,下午就能回來了,不耽誤事的。”
楚瑄都給氣笑了,他抄起手,笑眯眯的,“這樣啊,那不知道老夫人給我出多少的診費?我的出診費可是很貴的。”
老婦人都傻眼了,“你不是不收錢的嗎?”
她可是聽說了,楚瑄在張家村給人診治的時候,都是不收診金的,甚至他家的藥賣得也十分便宜。
楚瑄也不生氣,依舊笑眯眯的,“瞧您這話說的,我們做大夫的,也不是喝露水就能飽的,要是都不收診費,那豈不是得餓死?”
老婦人頓時不樂意了,“你這人怎麼這樣?彆人都不收錢,憑什麼要收我們那麼多,你這是敲詐!”
一聽楚瑄要收她很多錢,老婦人頓時就不乾了,一著急起來連現在楚瑄還未給她兒子看病的事都給忘了。
旁邊的青年頓時也不樂意了,“老太太你不想看病就讓開,人家楚大夫開的價格你不樂意,就找彆家去啊?大家都是來看病的,憑什麼你要一個人霸占著楚大夫?”
老婦人一聽急了,“大夫不就是救死扶傷的嗎?為什麼就不能先救我兒子!我兒子可是腿都斷了!還說什麼菩薩心腸,我看是鑽進錢眼裡了!”
老婦人一邊說著,還一邊偷偷的拿眼睛打量楚瑄的神情。
在她想來,楚瑄跑到村子裡免費給大家治病,為的還不是一個好名聲?現在她這麼一鬨,這人要是不去給她兒子看病,那他的好名聲肯定也會受損。
誰知,她這麼吼完,楚瑄依舊不為所動,反而直接無視了她,看向那個剛剛說話的青年,“剛剛輪到你了,過來吧,哪裡不舒服我給你看一下。”
青年一聽,頓時高興的上前一步,“哎,楚神醫,你快給我瞧瞧,我這幾天感覺吃不好也睡不好,是不是哪裡出了毛病?”說著,還衝楚瑄擠眉弄眼的,一副十分熟稔的樣子。
楚瑄一瞧,哦,這麵孔還有點眼熟,再一想,這不是當初被劉大少帶來一起的那幾個小少爺中的一個嗎?
當時其他幾人隻是有點虛,而這人大概是玩脫了,竟然染了病。那時楚瑄也沒吭聲,隻當是開了普通的藥。
這事他做的不聲不響,那人也一直沒有動靜,所以楚瑄就把這事給忘了。
現在突然又看到人了,他才想了起來。
楚瑄笑著看了他一眼,“沒啥事,那藥也不必再吃了。”
青年一聽,大喜過望。
老實說,當初他被劉滿帶過來的時候,還十分忐忑。一是怕這大夫沽名釣譽,什麼也看不出來。二是怕這大夫看出來了,直接當然那麼多人的麵說出來,那得多丟人啊?到時候整個圈子都知道他得了花柳病,還要不要做人了?
誰知當然這楚大夫把完了脈,就直接開藥了,壓根兒就什麼也沒說。
那時他的心就涼了,隻覺得這楚大夫也沒有劉滿吹的那麼厲害。
不過,到底是抱著萬一的心態,他看了看其他幾人的藥方。
不看不知道,他看就發現出了不同了。其他幾人的藥方計量雖然不一樣,但是不少藥都是一樣的,可以看出方子差距確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