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瑄和竇酥正在大堂用飯,吳慎滿臉欣喜的走過來,非要請他們吃飯,“施大夫,真是太感謝你了,我們家夫人已經把熱度降下來了。千萬不要和我客氣,這一頓我請了!”
說著,他看向桌子,就見桌上的菜不多,但絕對每個都色香味俱全。
吳慎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這小鎮位置偏,就這麼個客棧不說,連酒樓都沒有,一些小吃店也因為天天下雨,都沒怎麼開店。
至於客棧的廚子,那就不必說了,頂多就是能填飽肚子。
若是沒有對比也就罷了,結果旁邊就住著一家會自己做飯,還做的比京城的大廚更好吃的…
這就讓人有些無法忍受了。
吳慎忍不住眼睛又往那裡瞟了一眼。
楚瑄看他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要不要一起吃點?”
吳慎醒過了神,搖了搖頭,“不用,對了,我是來問問施兄弟,我家夫人還需要用藥嗎?”
楚瑄點了點,“自然,就按著昨天我開的,繼續用藥吧。”
吳慎點了點頭,轉身讓人繼續煎藥去了。
而第二日,他就說他家夫人大好了。
而且比較巧合的是,今天老天爺也比較給臉,一直下個不停的雨,終於停了。
雨停了,自然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吳慎笑著詢問楚瑄,“施兄弟,你們可要一起離開?”
楚瑄看了看吳慎眼底幾乎快藏不住的殺意,再看看這客棧裡正在忙碌的客棧老板和小二,點了點頭,“嗯,正好,天氣晴了確實是時候離開了。”
吳慎笑了笑,“那咱們一起吧,正好有個伴兒。”
楚瑄點了點頭,也笑眯眯的,“確實是這個理。”
於是,雙方一起退了房,離開了這家呆了七八天的簡陋客棧。
而那個生病的少女,自始至終除了楚瑄,都沒有任何一個外人見過她的臉。
隊伍很快就回到了那次轉道的地方。一開始還有不少居民,後來越來越少,等開始轉回正路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什麼人了。
漸漸的,原本兩波各走各路的人,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或者說是,楚瑄他們的馬車,被商隊的人慢慢圍了起來。
猴兄停下馬車,看了眾人一眼。直接鑽進了車廂。
楚瑄看著商隊的人,似乎是不知道他們的意思一般,歪了歪頭,神色不解,“吳兄,你們這是何意?”
吳慎的表情十分和平靜,“沒什麼,隻是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往後麵的馬車瞟了一眼,也不知道是想讓楚瑄做個明白鬼,還是對少女的警告。
說著,他手一抬,竟然不打算再讓楚瑄說話,竟是準備直接動手了。
楚瑄嗤笑一聲,“看樣子,這年頭好人當不得啊。”
說這話的功夫,他手一甩,手中的銀針竟然準確地紮入了那些飛來的箭矢之上。
說也奇怪,明明看起來沒什麼攻擊力的銀針,愣是一根不落地把箭矢給紮飛了。
商隊的人全都愣住了,旁邊一直寒著臉的竇酥直接一躍而起,一劍就刺穿了麵前離他最近那人的身影。
然後毫不猶豫地抽回劍,順勢又收割了一波人的性命。
若是說,一開始他們還不能確定這幫人和少女誰是誰非,畢竟人不可貌相,不是當事人,誰都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多少隱情。
但現在這些人,竟然因為楚瑄救了人而要殺人滅口,那這些人就絕對不可能是好人。
既然不是好人,竇酥下手就沒有任何顧忌了,幾乎是招招致命。
吳慎完全沒有想到,這兩個看著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會有這樣的伸手。
臉色頓時就黑了,幾乎是色厲內荏地道,“你們是什麼人?到底是誰派你們來了!”
楚瑄才懶得和他廢話。銀針就是他的武器,雖說不是向竇酥那樣刀刀致命,但他的銀針可是一大把,一把灑出去,就能倒下一大片。
如此,不過幾個呼吸之間,商隊的人竟然就差不多都倒下了,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吳慎驚駭欲絕,知道今天他們這是栽了,連忙吩咐下麵的人快把人帶走。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竇酥的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而那個準備去拉車簾的下屬,悄然無聲地倒下了,順著馬車一路倒了下去。
吳慎知道大勢已去,看了看周圍生死不知的下屬,牙一咬,竟然是直接往竇酥手中的劍上撞了過去。
楚瑄一看情況不對,一根銀針直接紮到了他的脖子上。
顯然,這人知道的東西不少,總要留個活口,才不至於聽到一家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