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楚瑄帶上了李玉姝主仆,以及一眾丫頭婆子,外加一個暈迷不醒的吳慎。
為了以防萬一,楚瑄把桃樹放進了李玉姝她們的車廂裡。
至於吳慎,則是隨手就把他塞進了自己的車廂裡。
車廂裡多出了一個討厭的人,讓竇酥微微皺了皺眉頭。
楚瑄對此,也有些不喜。想了想,讓盤牆虎把他掛在馬車上。
對於一個想殺他的人,楚瑄覺得,哪怕變成了泥人,這也是不能忍受的。
車廂裡沒了汙染空氣的來源,讓人心情都跟著舒暢了幾分。
竇酥感慨了一句,“可惜,沒能摘到楊梅了。”為此,他們還打算多等些日子的。
他本意是想,等楚瑄說下次一起來,那他以後就有理由帶著瑄哥到處走了。
結果,楚瑄轉身,抓住小鬆鼠的尾巴拖了過來,然後道,“把你的楊梅拿一點出來。”
小鬆鼠無辜的眨了眨眼,見楚瑄不為所動,這才拍了拍車廂,眨眼間,麵前就多了一碟子紫黑色的楊梅。
以前小鬆鼠把東西往外來拿,還需要張嘴。雖然大家都知道哪裡有個空間,但…總歸有點怪怪的感覺。
現在好了,小鬆鼠長進了,哪怕不用張嘴,直接一拍爪子,就能把空間裡的東西都拿出來了。
正好路過一個河道,楚瑄讓猴兄把馬車停了停,然後把楊梅洗乾淨了,遞到竇酥麵前。
竇酥還未吃過楊梅,捏了一顆放在嘴裡,有一點點酸,但更多的還是一股甘甜味。
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在嘴裡爆開,意料之外的好吃。
楚瑄示意他拿黑色的,“顏色越深的越好吃。”
竇酥果然拿了一顆黑色的,隻覺得滿口的甜味,確實顏色越黑味道越甜。
見楚瑄一直光看著沒有動,竇酥抬手往他嘴裡也塞了一顆。楚瑄微微一愣,隨即嚼吧嚼吧咽了下去,還讚了一句,“甜。”
也不知道是說楊梅,還是說什麼。
竇酥低頭繼續吃楊梅,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他的臉頰微微有些泛紅。但還是時不時抬頭給楚瑄塞一顆。
楚瑄每次都覺得他這種表情十分有趣,能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上一整天。
車廂裡的氣氛柔軟溫馨,車廂外的吳慎那就是水深火熱了。
吳慎早就已經醒了,但他試圖用自己昏迷的樣子做偽裝。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行為是多麼的愚蠢。
馬路本來就算不得平整,哪怕是車廂之中,坐久了也會渾身難受。
更何況在車廂之外掛著,幾乎是馬車走一步,他就和車廂來一下親密接觸。
吳慎就是這樣活生生給撞醒的。
本來他還想著,趁著沒人發現,他好偷偷溜走。
然後沒過一會兒,他就被撞得鼻青臉腫了。
什麼逃跑的機會,他更是半點沒有發現。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哪怕是平整的地麵,他感覺吊著他的繩子依舊晃蕩的十分厲害,堅定不移的讓他繼續往車廂撞去。
吳慎覺得,這麼下去彆說等他找機會逃跑了,不到天黑他就得被撞得徹底散架。
再加上現在的天氣,不下雨的時候,太陽火辣辣地,他就這麼暴曬在太陽之下,又被不斷地撞擊,剛剛清醒沒一會兒,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然而,暈過去也不意味著解脫。沒過多久,他又被撞醒,撞醒之後又被撞暈,撞暈之後又被撞醒…周而複始,簡直堪比酷刑。
這還是楚瑄招呼過爬牆虎,讓它注意不要撞腦袋的結果。腦袋多脆弱啊,要是撞太多,把人給撞死了,那不就沒得玩了。
爬山虎還是十分聽楚瑄的話的,說不讓它撞腦袋,它就當真注意著不撞到腦袋,偶爾不小心撞到了,還會小心的用觸須試探一下還有沒有呼吸。
還有呼吸的話,就可以毫無負擔地繼續撞了。
如此不知道過了多久,吳慎終於撐不住了,趁著清醒過來的時候,努力地道,“我說,你們想問什麼我都說…”
他一句話剛剛說完,整個人又被撞暈了。
車廂內,竇酥耳朵動了動,有些疑惑道,“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楚瑄一臉淡定,“可能是車輪壓到樹枝了。”
地上的路並不平整,碎石和枯枝什麼的到處都是,時不時產生一點聲音是正常的。
正好車輪又壓到了一塊石頭,竇酥不受控製地往旁邊倒去,還是楚瑄手腳迅速地把人往懷裡一帶,才避免了直接撞到車廂的命運。
但如此一來,竇酥整個人都坐到了楚瑄懷裡去了。
氣氛實在太好,不親一下實在說不過去。
等竇酥坐回原位時,臉頰都紅透了。
至於剛剛聽到的聲音,早就被他不知道拋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