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好吃!
至於熱水壺,他覺得等到二人都睡著後再找比較方便,也不會暴露自己。
“父親,這是今日的收……”
蘇茜的話語被重重的巴掌聲打斷,緊接著是人的身體與地板相撞的響動。
好狠的一巴掌!
很可怕嗎?是的,很可怕。
原清濯隱隱後退了兩步……打歸打罵歸罵,血彆濺到我身上。
“這麼晚才回來,翅膀硬了!?”
“因為今天還沒有達到你定下的收入……”
“還敢犟嘴!”
啪!
原清濯的眉角微跳。
這老東西還真舍得對自己女兒下這麼重的手,不就是個晚歸麼,大不了記個過劈裡啪啦罵一頓。
這兩巴掌下去,估摸著村姑的臉腫的都得有兩個包子那麼大了。
在嘶啞的咆哮之後,隻餘兩個截然不同的喘息聲。
一者滿帶怒火,而另一者似乎早已習慣,平靜如初。
“廢物!你這個廢物!”
沉重的木質酒杯被摔在了女孩的腹部,女孩默默承受。
“不被女神大人青睞就算了,連基本的魔法和劍術都學不會……你這婊子養的蠢貨,不如滾去當妓女賺的還更多些!”
村姑她爸疑似有些極端了。
這是碳基生物能說出的話?原清濯臉上不著調的笑容消失了。
裡屋傳來巨大的動靜。
桌子被雙手掀翻,砸在女孩的膝蓋上。
男人質問著,先是踢開桌子,接著重重踹向不知何時已經背過身的女孩的背部。
蘇茜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
她就這樣蜷著身子,想著等父親打累了就會睡覺,到那時他會睡得很沉,那自己就趁這個時間好好把家裡打掃一遍吧。
家裡臟亂的實在有點不像話。
“為什麼我埃爾裡克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為什麼!為什麼!”
一腳,一腳,又是一腳。
原清濯下意識地在心裡記著數。
然後,
沉默地睜開雙眼。
“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
埃爾裡克彎下腰,用粗礪的手掌抓緊女孩的發絲,將她從地上扯起,硬生生地提到半空中,滿是血絲的眼珠恨恨地盯著微微皺眉的蘇茜,帶著酒液的唾沫飛濺到了她的臉。
“給我說話!”
不留餘力的重拳轟擊在了蘇茜的腹部,讓女孩的麵色一白,第一次痛苦的悶哼出聲。
蘇茜無力地咳嗽著,間斷的畫麵在她的腦海裡閃過。
說實話,女神不喜歡我太正常了。
畢竟有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放著那麼多好看的貴族小姐不喜歡,去喜歡一個鄉下的土包子。
這其實沒關係,反正我還可以學魔法和劍術,直到現在我每天都有在一個人學習和鍛煉的……
努力著,然後被否定著。
如此,周而複始。
可沒有天賦,又不是我的錯。
命運如此,我隻是,提前看見它了。
“說,話!!!”
咆哮聲響徹在耳畔,銅幣灑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蘇茜終於閉上雙眼咬緊了牙,可這一次卻沒有感到來自於身體的苦痛。
發生什麼了?
女孩試探著將雙眼睜開一條縫,卻不敢睜得太快。
因為她想到了可能是父親在戲弄她。
直到……
啪!
皮肉相撞的沉悶聲響傳入她的耳中。
可這次,卻不是自己的。
在搖晃視野裡數個重影疊合的那一瞬間,蘇茜看清了。
那個站在她眼前,隻用一隻手便牢牢鉗住父親粗壯的手臂的,正是那個早晨碰見的異鄉人。
原清濯無比平靜地盯著處在愣神當中的,憤怒異常的埃爾裡克。
“老東西,沒人告訴你晚上不要擾民?”
僅僅片刻,埃爾裡克就回頭張大了嘴,麵容猙獰地怒吼:“伱——!”
啪!
尚未說出的大半截話又被原清濯給扇回了埃爾裡克的肚子裡。
在男人失力鬆開蘇茜的瞬間,原清濯眼疾手快地一把撈起女孩。
“你什麼你,講話還亂噴口水,基本的素質都沒有。”
原清濯低頭,輕輕拭去蘇茜額角蜿蜒的血跡,又掀開她腹部與背部的衣物瞥見了那一塊塊發紫發黑的肌膚。
看上去,遠不止今天的這幾拳幾腳。
——原來小東西的意誌是這麼練出來的。
原清濯把蘇茜穩穩地放在了地上,然後從她的身上跨過。
武道宗師盯著雙目通紅,憤怒地看向蘇茜而並非自己的中年男人,咧了咧嘴。
不知為何的,笑了。
“很好,你成功激發了我對人類幼崽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