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會大廳內。
隨著原清濯應下初三的請求,大廳內如同被桌麵清理大師掃蕩了一樣乾淨。
便宜冒險者們都躲在門外探頭暗中觀察,他們的確是想吃瓜,可至少要保證自己不變成濺到彆人身上的血。
跑出去一半的菲伊去而複返,天才般的新聞學頭腦讓她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個留影魔法水晶。
絕對要拍下來!
無論是《禮堂魔法協會會長倚老賣老,憤然擊殺天才少年,這個時代還能展露天資嗎……》
還是《狂傲少年仰仗天資過人,隻因微末小事挑起爭端,曾經的英雄又該何去何從?》
這全是大大的熱度話題啊!
我拍,我拍,我狠狠地拍!
可現場卻沒有如同菲伊想象的那般火藥味激烈,二人反而如同相識多年的老友那般有一句沒一句地交談著。
“儘量不要破壞公物的話,隻出一招如何?”
原清濯提議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起熱身動作:“一招,既定勝負。”
“也分生死。”
初三垂下法杖,緩緩直起腰,
“現在的年輕人真懂得如何照顧老人啊,那麼,請報上姓名吧。”
“原清濯,也可以叫我○清濯或者源批。”
初三疑惑地挑眉,頗為好奇地問道,就連魔力的流動都為之停滯了一瞬。
“前兩個有什麼區彆嗎?”
原清濯笑了笑,裝模作樣地思考著。
“啊,這個啊……”
啪嗒。
不知何時被拔出的劍刃被原清濯重新塞回,他在初三的身側止住腳步,對那張恍然的麵龐說:
“等你贏了我,再說吧。”
啪嗒。
是血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
“太陰險了,原清濯……居然用這種盤外招吸引我的注意力……”
嘶啞的聲音裡充斥著不滿與憤怒,狹長的血痕自初三的胸腹處緩緩浮現,愈來愈多的血液如同不要錢一樣的灑落。
她瞪大雙目,氣憤地咆哮:
“你這樣,還算得上是強者嗎!”
“所謂的強者,不正是這種東西嗎?”
原清濯漠然地回應:“下毒,偽裝,暗殺,陷阱,綁架親人,倘若能夠殺死對方,就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初三沉默。
說完之後,原清濯又躬身與初三對視,他忽地咧嘴,身體後仰指著對方:
“而且老登,你在裝個牛魔酬賓啊,要不是哥們眼疾手快先發製人,已經被你一套連招送肘了吧!”
“哦呀,被發現了。”
初三也不裝了,她一口血沫噴向原清濯,被後者冷笑著躲開,然後才顫顫巍巍地乾嘔著:“我本以為我已經是天下最陰險,沒想到你這家夥比我還心眼多……”
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十數個隱藏好的法陣突然發動。
原清濯猛然後退。
協會門口,他捂著被未知法術洞穿的側腹,倒吸了一口涼氣:“還好哥們沒有半場開香檳,差點變刺蝟了。”
原清濯看向大概沒幾秒就會咽氣的初三,惡狠狠地齜牙。
“說好的一招,怎麼還帶亡語的?”
可初三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他了,她躺在地上,血跟個小噴泉似得嘩嘩噴出,煞是好看。
安靜的大廳中,最後的呢喃傳入原清濯的耳中。
“原清濯,我記住你了……”
原清濯隻感到一陣惡寒,兄弟你都咽氣了記住有個屁用。
“該不會把我當做複活賽的對手了吧。”
【叮,您的隱藏轉職任務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