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再過四五分鐘,這邊便又會被邪魔覆蓋。
不過,這點時間足夠了。
“士兵……”
原清濯的問題還沒說出口,那身形極為壯碩的全甲士兵便轉頭看向了他,語氣驚愕且沉重,
“原清濯?!”
這士兵是怎麼認識我的?
應該說,為什麼他也認識我?
原清濯極為不解,強烈的好奇心在驅使著他問出這個問題。
但現在著實沒有多餘的時間,所以原清濯按照早已規劃好的思路迅速問道:
“為何邪魔會泛濫,根治邪魔的方法是什麼,你還知道些什麼?”
不待埃爾裡克回答,原清濯便催促道,
“邪魔會越來越多,要沒時間了。”
可這壯碩的士兵卻並未回答上麵這些問題,他隻是反問:“蘇茜也跟著你一起來了?”
什麼鬼,蘇茜還和這鎮守不凍河的士兵有關係?
原清濯盯著男人線條分明的剛毅麵孔,忽然間覺得有些熟悉,可卻又想不到自己在哪見過。
而再看這士兵執著堅毅的眼神,恐怕他不先交代蘇茜的情況就得不到答案。
他隻得先回道:“蘇茜就在我後麵,”
男人的目光瞬間冷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他的槍尖對準了原清濯的要害處。
“你不該帶她來的……無論是邪魔還是汙染,我都能解決掉,你隻需要帶著她向南跑,一直向南跑直到安全就行。”
聽到這番話,原清濯便更加疑惑了,他不由得問道:“你是……”
“我是埃爾裡克。”
埃爾裡克?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等等,臥槽!這他媽不是蘇茜的那個家暴廢物便宜親爹嗎???
腦海中,那張長著酒糟鼻的中年廢物麵孔閃過,混合著那些帶有強烈侮辱性的話語。
原清濯實在很難想象這倆會是一個人。
更何況,那個欺軟怕硬的廢物怎麼可能一槍一個邪魔,保守估計在這裡鎮守了數年以上。
等等。
蘇茜好像說過她的父親都是【淩晨】回家,而吧中的帖子則是提到過鎮守不凍河的士兵隻會在【白天】出現。
可這沒道理啊。
能夠一人鎮守不凍河的猛人怎麼可能等於那個純廢物出生。
“上次,你下手真狠啊。”
埃爾裡克忽然說道:“不凍河的詛咒有範圍限製,隻要脫離了,身體與思維就又會恢複成原有的模樣。”
“可被消磨的理智和意識不會恢複。”
那個男人隨手斬滅邪魔,沒有漏過哪怕一絲侵蝕的氣息。
“所以,在回到然日卡後我隻能借酒精和蘇茜,來麻痹異化侵蝕的神智,而且,我放心不下她……”
原清濯冷笑:“這就是你揍她的理由?”
“不,怎麼會呢。”埃爾裡克笑了一下,“隻不過比起死,邪魔汙染還有那些我不願去看見的事……偶爾的肉體疼痛總要好些。”
這時,那個稚嫩的聲音終於闖入了二人中央。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