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啊!
土根心想:一般的東西是帶不進紫氣山的,但是紫氣山可以收鬼,這瓷瓶又是紫氣山裡麵的,試試看能不能收進去。
土根意念波動,隨後將瓷瓶朝紫氣山一拋。
biU!的一聲。
下一秒,瓷瓶不見了,土根意念一動,發現瓷瓶在紫氣山內。
王雲雙此時從瓷瓶內出來,見到影影灼灼的紫氣山。
“王八蛋,該死的,狗日的土根!你把老娘放在哪了?這裡陰森森的,太他媽的嚇鬼了!快點讓我出去!”
“呷?小雙你稍安勿躁,你在裡麵先適應一下,晚上我把鍋刷乾淨了再燉了你。”
“土根,你特麼的越來越狡猾了!”
土根不搭理王雲雙了,讓她咋呼去,就當驢嚎了。
土根把家裡拾掇了一遍,炕頭擦的乾乾淨淨,豆油放在了顯眼的位置,直等天黑,和月香把該辦的事兒都辦了。
收拾乾淨之後,土根出門,去田裡轉悠轉悠,幾天沒回家了,看田裡的大苞米長了多高了,缺不缺水,丟沒丟苞米棒子,有沒有人在苞米地裡打野戰。
當然,最重要的是看看派特公司的食品廠建的咋樣了。
出了門,翻過一個山頭,就到了自家的田裡了。
土根見吊車,推土機,還有幾十個工人在勞作著,一晌地已經沒了,周圍圍著彩鋼瓦,裡麵也建成了一排彩鋼瓦的工棚。
幾個村民在邊緣看著熱鬨,土根走了過去,工頭認得土根。
忙又是遞煙又是打招呼。
“廠長好哇!”
“哎,不用這麼客氣。”
土根拒絕了煙。
“我就是隨便看看,咦?那邊咋缺幾塊彩鋼瓦呢?”
土根指了指東邊,本來是圍著一圈的彩鋼瓦,但是東邊的一處缺了七八米的樣子,就像是一個人缺了兩顆門牙。
包工頭把土根拉到了一旁,才說。
“哎,讓人偷走了。”
“誰偷走的?沒安裝監控麼?”
工頭苦笑:“其實也不是偷,就是明擺著拿。”
“誰啊?趙三?趙有才?”
“不,是牛二。”
工頭歎了一聲:“剛才新來的女大學生村官林清歌來這裡視察工作,牛二當著林清歌的麵還扛走了一捆鋼筋,林清歌阻止他也不在乎。”
“嗯?”
土根道:“這還得了?連村支書都管不了他?那廠子建成之後,牛二不是想啥時候來拿東西,就啥時候來拿了麼?廠子成他家的了。”
包工頭嗬嗬一笑。
“廠長,你還不明白是誰在後麵撐腰麼?牛二就算是流氓,地痞,背後沒有人撐腰,他敢這樣和林清歌村支書對著乾嗎?我聽村民說,是……咳咳……”
工頭故意看向山下的小樹林,此時小樹林圍著一夥人。
土根也明白了。
“是村長趙有才,對吧?”
工頭道:“林清歌是大學畢業生,上麵下來的,為人挺好的,就是實習生太實在,剛才和趙有才吵了幾句,林清歌見有人去砍樹林,又過去阻止了,牛二也過去幫虎吃食了。”
土根咬牙切齒。
牛二!
自己受傷,住了院,就是被牛二打的。
現在又來自己廠子搗亂,又欺負新來的女大學生村支書?
想到那麼善良美好的林清歌竟然被牛二欺負,土根怒火中燒。
土根快步朝下方樹林趕了過去。
……
“我糙!你算哪個蔥啊?還管砍樹的事兒?”
牛二冷笑著,點著女村支書林清歌鼻子。
林清歌又急又氣。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素質啊?”
牛二哼了一聲。
“彆跟我墨跡這些沒用的!我告訴你,七年前,我因為搶劫進去蹲著了,老子啥也不怕,大不了再進去七年又能咋的?倒是你,二十來歲的小姑娘,要是臉被刮花了,腿被打斷了,這輩子可就毀了。”
林清歌氣得哆嗦。
“你……你這是威脅……”
這時,村會計王國忠在旁邊訕笑。
村長趙有才和趙三不出麵,這件事就由王國忠和牛二搞定。
王國忠笑眯眯的解勸。
“林書記,您剛來,不太了解這裡的情況,這裡就幾百棵快要死了的小樹,砍了就砍了吧。”
林清歌大聲道:“王會計!虧你也是會計?你難道不實數嗎?這是幾百棵小樹?這明明是三千多棵成材的樹木,你們有森林砍伐證嗎?你們和林業局說了嗎?你們和鄉裡、縣裡報告了嗎?”
“說你媽!”
牛二怒了。
“臭娘們!我給你點臉了是不是?你就是找抽!”
林清歌被氣哭了。
牛二上前,揚起巴掌。
“他媽的!昨天你剛來,就查這個,查那個賬的,我那時候就想抽你了!今天正好老賬新賬一起算!”
“砰……”
牛二巴掌還沒落下去。
後腰就被重重挨了一腳。
“哎呀我糙……”
牛二叫了一聲,被一腳踹了個狗吃屎,不過牛二轉身,兩手往後杵著地麵,一記鯉魚打挺,站起了身。
牛二兩眼鎖定踹他的人。
“土根!?”
土根伸手拉住林清歌的粘性小手,身體又是過電般的一顫。
土根舍不得的把小手攥著,把林清歌拉到自己身後。
“林支書,下次有啥事跟我打個招呼,我保護你。”
林清歌一陣感動。
來到這裡兩天了,處處受到阻礙,甚至還有威脅,現在終於在土根這裡得到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