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仔細想想，這才算兩個人第三次見麵。但是孫藝珍對羅紀其實善意已經表達的很多了。從租房子到後來合同的事情，再到今天還能賞臉過來坐。
甚至剛剛不久，孫藝珍還在心裡好奇過這個問題，但是沒有答案。隻不過羅紀的這個回答，倒是給她解答了疑惑。
可能原因就在於，羅紀看待問題的角度，好像總是格外通透。雖然直達目標，但是完全感覺不到那種功利心。
這是一種很矛盾的感覺，在孫藝珍前半生裡，都從未見過這樣的人。即使是現在，孫藝珍都有懷疑自己是不是感覺錯了？
但很明顯不是，孫藝珍在想明白這件事之後，就知道了自己的感覺是沒錯的。
這麼多年摸爬滾打，孫藝珍見過太多優秀的人。所以羅紀這種和那些人比起來，其實不算是多麼耀眼，不會吸引孫藝珍的注意。
可問題是，孫藝珍原本的一套識人規則，在羅紀麵前竟然完全無效了。所以唯獨羅紀身上這種矛盾的感覺，讓孫藝珍很是好奇。
“算了，沒人需要你的道歉。”孫藝珍不再糾結剛剛的問題，隻是目光一瞥，看到桌子上擺著一個小盒子，包裝還算精美。
羅紀察覺到孫藝珍的目光，伸手去拿盒子：“你的生日禮物就是雞蛋羹，這個不是，彆誤會。”
“那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吧！”孫藝珍氣的伸手去搶，隨後看到了盒子上麵是透明的，裡麵有一個造型很醜的戒指。
看起來像是路邊攤上的東西，還有點故意做舊的樣子。戒指正上方是一個有點醜陋的老鼠舉著一卷紙，紙的末端還有幾片葉子。戒指左側是阿拉伯數字2008，另一邊寫了一個大大的MIT。
“MIT？”孫藝珍看向羅紀：“你一直沒說在哪留學，不會就是這吧？所以這是什麼？”
“畢業紀念的廉價小工藝品。”羅紀拿過來：“剛搬家，還沒找到地方擺放。”
“廉價小工藝品......MIT的啊，挺厲害。”孫藝珍點點頭，但是沒有到讓她產生什麼敬仰之心的程度。
孫藝珍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來韓國是因為工作。你現在是在哪家公司？”
羅紀目光繼續停留在電視上，漫不經心的說道：“穀歌。”
“那就更厲害了。”孫藝珍依舊不太驚訝，其實從第一次見麵之後，她就已經猜到羅紀應該是某家大公司的了。
“混口飯吃。”羅紀居然這麼回答。
孫藝珍有點不願意了：“這部電影真的那麼好看嗎？女主角可就坐在你身邊呢。”
羅紀無奈暫停，說道：“你隻是孫藝珍而已，電影裡的可是唐澤雪穗。你們隻是長得一樣而已。”
有毛病吧！孫藝珍很想翻個白眼。
唐澤雪穗就是白夜行原著裡麵的女主，韓國版的名字叫柳美皓。
一直被打擾其實挺煩的，不過孫藝珍是客人，所以羅紀分得清主次，繼續跟孫藝珍說道：“電影也好，現實也罷。就算是真實的人與人之間，也多得是逢場作戲。既然這樣，那就彆想太多，保持代入感，享受喜悅感，在痛苦來臨之前，都入戲入戲。這樣不是很好嗎？”
孫藝珍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我不是說不好，而是感覺......不像是伱這個年紀能說出來的。我感覺你對事情看的很通透，像是一個處變不驚的中年人。我以為你是裝的，但並不是。”
羅紀聞言一笑：“那我猜猜，你是不是還想過，我是故弄玄虛，是欲擒故縱？”
“嗯，之前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現在我知道了，很明顯不是。”孫藝珍說道：“所以才好奇，你到底經曆了什麼，會是這樣的看法。”
羅紀笑著搖搖頭，沒有說緣，也沒有解釋，因為沒辦法解釋。
畢竟造成他現在這樣性格的原因，其實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