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午時他好不容易得空,原本想陪白玉吃個午飯,結果她說她要陪紅雪吃,沒時間陪他。
聽聽,這話說得好像他無所事事,纏著要她陪自己一樣,他還不是怕她一個人寂寞,才特地抽出時間陪她。
不知好歹的女人。
他是個大忙人,忙得很,沒空再理她。
沈墨決定冷她一段時間,讓她為自己的行為追悔莫及。
是日午時,沈墨自衙門回來,換下官袍穿上常服後,便躺到了床上,準備小睡片刻。
剛闔上眼,沈墨不禁算算時間,自己已經冷了那女人一天,她怎麼還不著急?
沈墨睜開眼,驀然坐起,起身下床,正準備出門,恰好小蕖過來了。
沈墨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歡喜,他垂眸輕咳一聲,語氣清淡道:“小蕖,白玉叫你來請我?”
小蕖搖了搖頭,回道:“回大人,姑娘隻是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今日桑落公子來了,然後她已經正式拜過師了。”
沈墨修眉微皺,他竟然不知曉桑落來之事,心裡有些不快,然想到自己已經答應過白玉此事由她自己做主,也不好再說什麼,“嗯。知道了,她還有沒有彆的話讓你帶給我?”
小蕖將手上的匣子遞給沈墨,道:“這個是姑娘讓我交給你的。”
沈墨接過,心咯噔了下,隻想突然想到白玉當初送自己的幾本龍陽書籍,當時也是這麼一個匣子裝著的,大概有了前例,沈墨心有些提著,狐疑地打開匣子,豈料裡麵卻是銀子,目光一凝,他麵色不悅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小蕖有模有樣地學著白玉,說道:“姑娘說了,人家親兄弟還有明算賬的,所以她不能一直白住大人的,白吃大人的。”
沈墨知曉白玉這錢是從何處來的,今日有從京師來的人尋到衙門,說是給白玉送東西來的,沈墨為了安全起見,讓人檢查了裡麵的東西,知道裡麵是銀錢等物,確定沒有問題後,沈墨便讓林立把東西轉交給了她,隻是沈墨沒想到,她第一時間就趕著把錢還給了他。
沈墨越想越不悅,這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需要和他分得如此清楚?另一方麵,他本以為白玉跟著他回來,就表明她同意嫁給他了,可是她如今的種種行為卻讓他有了危機感。
晚間,白玉去了沈墨的主院。
看到沈墨端坐在琴案前,案間放著一把古琴,他一雙潔淨修長的手在琴上緩緩撫弄著,神情溫柔專注。
一襲白衣賽雪,墨發半挽,彆隻骨簪,溫雅如玉。
白玉似乎很久沒見過沈墨行這風雅之事了,白玉先注意了他的臉,他麵色如常,絲毫沒有病容。
偶爾一抬眸,望向她,那墨眸中便浮起了一抹如同春陽般柔和的笑意,像是刻意的誘惑。
白玉不自覺地做了個吞咽動作,心跳莫名加速,然斂神靜氣後,仍舊是一派從容,她敢肯定,這男人方才一定在故意勾引她。
林立說他身子不舒服,可她看他的樣子,舒服得很,還有如此閒情大半夜的在此彈琴,也不怕吵到人安眠,白玉忍不住腹謗了句。
然而白玉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地坐在桌旁,手托著香腮兒,一錯不錯的盯著他看,不得不說,他彈琴的模樣真的很令人移不開眼,當他一邊撫琴,一邊專注地看向你時,會令人仿佛陷入了愛河之中。
沈墨時不時看一眼白玉,見她眼中全部都是自己,並露出戀慕的神色,嘴角不禁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就是這樣的眼神,他就是希望她用這種滿含著愛意的眼神注視著他。
那桑落容貌雖是不差,但隻會打打殺殺的,哪極他風雅?
這陣子他忙於縣務,整個人似乎滄桑了些,也沒有閒空再去春花秋月,沈墨懷疑白玉可能覺得他失去了魅力,又或者覺得與他待在一起無趣乏味,所以才要尋找刺激,跟著桑落學武。
如今她的目光又專注在了他身上,沈墨心中竊喜的同時,卻有些被悲哀,想不到他沈墨有朝一日,也要用色-誘這一招吸引女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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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更,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