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一笑:“三斤姐,這銀海灣裡怎麼會有紫貝啊?我說的紫貝不在這裡。”
剛低下頭準備衝向海水的三斤姐回頭看著我,在酒店燈光的映襯下,她回頭側著怒目盯著我的時候,真的是好…不嚇人啊!
三步並作兩步跑過來,她問我:“你說的紫貝隻是一個象征,嗎?”她習慣性的展現了我們同學聚會時候說話的語氣,我們同學聚會,喜歡拆字來說話,很多時候可以利用最後一個字的推後說出或者語氣來設置陷阱讓心急的人掉下去。
我見她這麼急切,便說:“哦,不是。”
她還是以狐疑的眼光看著我:“木木凡,老實交代比較好。”
我哈哈笑了起來:“現在輪到你這麼認真了哈!那好,我告訴你,還真的有紫貝。剛才我撿到的。”我說著便從口袋裡拿了一個貝殼出來。這個紫貝是晚上吃完飯回酒店時候,我在樓下見小孩子在兜售貝殼時候看見的,獨一個,紫色中帶著一些小斑點,好看!小孩兒也是人精,見我看見這個紫貝兩眼放光的樣子,索價10元,我也沒講價,拿了就走。紫貝闕而玉堂,漢代劉向所言極是。
輪到三斤姐兩眼放光了,她一把搶了過去:“你說紫貝象征著什麼意思?”
“美好的、有希望的。漢代劉向說:‘紫貝闕而玉堂’,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我還似懂非懂呢。”我如實說。
三斤姐將紫貝緊緊的攥在手中:“怎麼這等好事就你木木凡拿到了?告訴我,在哪裡摸的?”
見她對美好如此的憧憬,我怎麼好意思說這個紫貝隻用了10元就買下了,不要讓她感覺到美好是如此的廉價,我想到這裡,便說:“這個紫貝還真的緣分,可遇不可求,你從我手裡搶過去也是一種緣分哪!至於在哪裡摸的,保密!”
“保你個大頭鬼啊!”三斤姐說,“從現在起,紫貝屬於我朱某人的啦!”
“唉,三斤姐,你就那點出息嗎?一個紫貝就滿足了。”我想故意刺激她。
果然,她中計了:“當然不是啦!”
“我就說嘛!我們三斤姐能將豬八戒都化妝成貂蟬的,誌向當然是遠大的。”我似乎說出了違心的恭維話。
“我的誌向是…”我就等她說呢!我記得小學時候班主任問我們的誌向時候,個個都是遠大無比的,什麼科學家、政治家、飛行員之類的高大上的職業,中國人自打從小起就沒有人心甘情願的做個小人物,我們也是。不過好像我不是,我從小誌向是成為一個地質勘探隊員,為祖國挖掘更多的寶藏,哦,從這個角度來說,也是高大上的,也不是小人物,這個行業裡的代表是李四光,我本想成為李(林)四光的,無奈到了初中時候這個理想就破滅了,數理化沒學好,地質勘探不會收我這個X+Y=Z都不會的人。我不記得三斤姐的誌向了,也許她都不記得了咯!
我急不可待的打斷她的話:“你快說呀!你的誌向。”人啊,有時無聊起來就這個樣子,什麼都要八卦一番,無論男女都差不多,畢竟都是平凡的人兒。
“我的誌向是:兩個紫貝啦!”三斤姐很傻很天真的說了出來,說出來的時候還特地伸了兩根手指出來比劃。我去!也真容易滿足。
“你一個,然後給紫萱一個,是吧?”我問她。
“你怎麼知道我的想法?!”三斤姐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紫萱有男朋友,我還以為你和她因工作生情呢!累死閉眼。”
我故意調侃她。
“你說哪去了?木木凡,你的腦袋裡到底裝了什麼,整天淨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三斤姐的語氣又急又氣。
三斤姐就這樣的人,對人很認真,對事也很認真,這樣的人竟然也還是單身,這麼多年來的同學聚會也沒聽過關於她的另一半的新聞。我在想,其實不是她不想找或者她的條件不好,而是她這個人實在是太好人了,本來想找她的,目的不一定就是5201314或者5120184、5920184,見她還是對感情抱有如此純潔的期待,那些想找她的怕自己負擔不起對她的深情吧!所以就這麼單了下來,這純屬我個人猜測。有人一心甚至三心就一定會有人二意、有人不三不四就一定會有人四書五經、有人追星五體投地就一定有人六神無主、有人愛七上八下折騰一番的就一定就會有人最後九思修行。
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喜寂寥、愛熱鬨、厭平凡、恨貧窮、修禪佛,從來都是自己強迫自己而不是彆人強迫你的選項,或主動、或無奈,或順其自然,隻要不是厭世悲觀,都算是一種人生修行,容不得彆人的標準來套在自己身上,這點現在大環境更能體現出來,比如西方那些自以為是的國家對這個地球其他國家的雙標,極其虛偽。
三斤姐說:“你彆以為隻有你有壓力,其實紫萱的壓力更大。我不記得誰說過的,身處黑暗的時候,抱怨不如提燈前行。”
我說:“隻是我現在是看著現實的河流流進沙漠不見蹤影落寞無影,本想是夢想的河流流進海洋而熱烈歡呼。心情那個鬱悶呀,不過你說得對,‘身處黑暗的時候,抱怨不如提燈前行’,很有哲理啊!”
三斤姐說:“紫萱其實也真的不容易,作為她多年的朋友兼拍檔,我深有體會。她的經曆,相信對你有借鑒作用。”
我還真的就是想聽聽關於紫萱的事,不是八卦,其實我對八卦新聞或者軼事沒什麼感覺的。
三斤姐說:“我說了,你可彆給我傳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