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和老程抽完了煙，走進來，聽見我和沈柏君的談話，老程笑著說：“我這個老頭子聽力還是很好的，你們剛才說啥來著，小沈，扶牆出？”說完哈哈笑了起來，沈柏君一下子窘迫了起來：“院長，不是這意思啦！我說弄河裡！”
老程見沈柏君中計，當然就計下去：“扶牆出後還弄河裡去？這可會激起千層浪哦！”說真的，我們的閱曆從某個角度來說完全不是老程的對手，何況這些一語雙關的斷句。
沈柏君有點急：“程院長，我和林凡說的是周六同學聚會啦！我剛回來，約這一幫好久沒見的同學在弄荷裡聚會。”
哎喲我去，一下子就給他套了出來，也真是的。同學聚會沒有必要給自己老板知道，公私分明。看來她在國外還是真的是有中國社會真空絕緣症，完全遺忘了國內的社會交際規則了。
我笑著對老程說：“我們小學同學聚會，每年都有，人多人少而已。今年沈柏君從加拿大回來，人會多一點。我說我這兩天要不吃飯了，準備吃頓勁的，反正是她請客。”我指了指沈柏君。
老程對沈柏君說：“嗯，這個聚會要的，這麼多年不見，一見就合作夥伴，值得聚會！周六弄荷裡是吧？嗯，那個地方好，適合！”這說什麼呀，同學之情歸同學之情，和工作從不混淆，這是我的原則。不然剛才我也不會說第一期的事說得這麼直接。顯然，老程不是這麼想，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他想在我們聚會時候偷偷的替我們埋單？我是不是想多了？
秦總也湊過來說：“看來我們兩家是不是要搞個聯歡活動才行？”
老程拍拍秦總的肩膀：“看看你說的啥？現在不流行什麼聯歡了，那是以前的說法，你現在再說聯歡，就有點像單位介紹對象的聯歡了，如果這樣，林總怕是不樂意了。”
秦總“嗯”了一聲：“為什麼林總不樂意啊？”然後看著我。
我和老程對視一眼，然後雙雙朝著秦總哈哈大笑了起來、秦總丈二金剛般看著我們。
老程又拍拍秦總的肩膀：“這你就不懂了吧？林總不樂意的原因是我設計院的書呆子多，他手下的美女多，他當然不樂意了。”
輪到我搖搖頭：“程院長你呀，也搞錯啦！”
老程愣了一下：“怎麼？我也搞錯了？像秦總那樣呆瓜？哈哈哈！”
我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我告訴你，我手下的美女很不同啊！都喜歡有內涵的文化人，設計院的小夥子們都是香餑餑，老程你不說我還要向你提議呢！但是，這不叫聯歡，現在這叫…”我故意停了下來，看看能不能和他同一時間說出來的那個詞是一樣的。
“…團建！”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然後再次大笑起來。秦總見狀也是湊在一起笑了起來：“好好好，這個提議好！擇日不如撞日，就這幾天找個時間，林總，找個周六日如何？”
周六日是我銷售部最忙碌的時候，全體放假出去團建？我有病啊？我願意老板也不會願意啊！老板願意誰知道設計院的願不願意啊？好不容易有個周六日休息用來搞團建，腦子秀逗了。如果是周一到周五又不同，雙方的人員都一定樂意。
我說：“好好好，我向老板彙報申請！”
秦總說：“這個不用勞煩你，我向老板彙報！”顯然秦總有點急了，看形勢再不插多一腳進來，他就真的像是個局外人了。
老程借東風般問我：“林總，怎麼，這個會現在我們繼續？”
我說：“程院長，暫借我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