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工秒回:“這樣啊?好吧!明天什麼時候?你現在在銀海灣是吧?那怎麼都要下午了。好的。”
我:“明天見。”
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龍鳳哥才吹著口哨回來,一見我還沒睡,便一屁股坐過我身邊來,神神秘秘的對我說:“原來啊,銀海灣是個好地方。”
我看他那股得意勁兒,便問:“酒吧多?美食多?還是比基尼美女多?”
他嘿嘿一聲:“都多。”
我拍拍他的大腿:“你可要謹慎一點,但凡煙花多彩之地,是非也多。對了,明天我回市裡,多久未定。車你開,趕緊和村裡和管委會的將該辦的事辦了。彆誤了正事。還有,韋葦可不是省油的燈,彆辜負了她。”
龍鳳哥看著我:“好好好,我的大媒人。”
我交代他:“明天其他同事都會陸續到位了,你得安頓好,保險起見,如果是去辦立項的事忙不過來,就請矮仔成協助一下,我也和他說了。”
龍鳳哥點著頭:“哥,彆看我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關鍵時候不會掉鏈子的。我們這麼多年同事了,何況現在這項目,做好了我也有份啊!”
我鄙夷的看著他:“你個臭不要臉的家夥,老想著韋葦的股份。對她再好一點,什麼都是你的了。”
龍鳳哥馬上和我“翻臉”:“喂喂喂,你可彆說話不算數,我圖謀的可不是韋葦的股份,是你的股份!”
我裝作大徹大悟的樣子:“哎喲,我怎麼忘了這一茬,對對對,我的股份,不是韋葦的,你們幾個創始人之一都放心,你們加入這個團隊裡的協議是有說明的,我還不想管太多呢!分些股份出去就分些工作出去,我樂意。韋葦的本來就是你的,我怎麼忘記了你是要吞象的小蛇呢?”
他哈哈一笑:“那是。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有覺得這個項目怎麼這麼的順利?直覺告訴我,真的不會這麼順利。”
我看著他:“你也有這感覺啊?”
他說:“以前在公司接觸各部門多,不是這些部門刁難,而是很多時候有些要辦的事的指引和準則有時間節點或者和其他部門的有衝突,結果兩個部門都不想碰,怕錯位。現在我們這個項目是全新的,雖然說有村委和管委會的雙重支持,但是到市裡呢?和各個部門打交道呢?”
我點點頭:“這個要看你了,沒有你,這個項目成不了。我隻能在後麵打打下手。我也是有這陣感覺,就是覺得沒這麼順利,但是具體方麵不是你思考的這方麵,而是一種直覺。之前就覺得思壁村周圍一定會有阻力,果然張老板跳了出來,還好他隻不過是為求利益的主兒,還算順利將他拿下。我還有些不太好的直覺,不過說不出來到底是哪方麵的。哎,見步走步吧!我不在的這兩天,包括項目的資金使用權等,我有授權書在曉蓉那裡的,有用錢的地方問她拿就是了。好了,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我可先睡了。明天早上趕車。”
確實今天是累了一天沒停歇過,我兩分鐘就睡了過去。一夜無夢。
直到早上六點多一點,一醒來就立刻覺得有所不同,畢竟是在外麵不是在家裡熟悉的環境。見龍鳳哥還在睡,我便躡手躡腳的出門了。早早的就見到矮仔成在門口忙活著,他見我出來了,問:“睡得可好?”
我說:“還行。舒坦!有摩托車嗎?送我去車站,我要回去,談談融資和設計的事。”
他故意拉下臉:“沒有摩托車。”
我啊了一聲:“那樣啊,那我出村去找。”
他說:“你為什麼不要我開小車呢?”
我才反應過來:“對啊!你有小貨車啊!快!我不客氣了。”
他說:“你客氣個啥?雖然這部小貨車是拉漁獲的,但是車頭還是能坐兩個人的。走!”他開車,我坐車就是了,雖然有股魚腥味,不過來銀海灣這麼多次了,除了第一次實在不習慣外,現在也慢慢的習慣了這股海邊才有的味道,久了不聞,還不習慣了。
我上了回家的大巴。不記得有多久沒坐這樣的客運大巴了,全程差不多三個小時。我算來得早,買的座位是02號,剛好就在司機的後麵過道位置,道路的視線一覽無遺。更讓我意外的是,01號的乘客居然是一位不超過30歲的女性,之所以說是女性,不是什麼美女或者女孩這些稱謂,是因為看上去貌似有點不修篇幅,現在的女的,哪有出門不化妝的?這個惡女的就沒化妝,臉上的雀斑依稀可見,就頭上那一頭的臟辮很是特彆。其實如果細細看來,也不是叫不修篇幅,隻是打扮得比較隨性而已,樣子過得去,身材當然過得去,一看就是170的樣子。不好意思,男人看女人,首先看的可能就是這些。薑文在電影《有話好好說》裡和李保田的對話中有說到過這個問題,薑文說男人看女人,首先看臉蛋,然後看胸,再看屁股。我不清高,但不猥瑣,同時也不能免俗。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的可能是玩IT的,畢竟我嗅到了一絲IT人的那種味道,怎樣形容呢?文字形容不來,口述也不行。然後我又自我否定了,怎麼可能有女的玩IT這個行業呢?然後還在這大清早同一班車回市裡,還座挨座?那簡直就是中彩票一樣的幾率了。
我朝座位坐了下去,側頭看看她:“你好!我是林凡。哦,不好意思,我不是搭你,隻是我好久沒坐大巴,如果不是看道路前方,我怕暈車,所以我還是坐這個位置。”我指指後麵第三排起就空了一片的座位對她說。
她衝我笑笑:“這位挺帥的林大叔,沒關係。我叫呂若男。本來昨天就要回市裡的,買不到01、02位置我就不回。我也有這怪癖,每趟車就愛坐司機的後麵看他開車,尤其是開大巴的,轉彎時一把動作就轉彎,帥呆了!”
司機回過頭來:“這位小妹,你真會說話。待會兒我就帥給你看啊!準備開車了哦,係好安全帶。”
我一聽就立馬係好了安全帶,見呂若男沒動,我說:“你不係?”
她搖搖頭:“習慣自由,不喜歡被束縛。”
我聳聳肩:“自由誠可貴,生命價更高。林多菲的名言。”
她扯扯臟辮:“我記得是裴多菲的名言啊?不是林多菲。哪來的林多菲?”
我衝她點點頭:“我姓林。”一本正經的樣子。
她居然出手推推我:“行啊,林大叔,有點冷幽默。”
我說:“聽叔一言,係上。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語言隱隱間有點
命令式,不知道她聽不聽。我在想,如果她不聽,開車後我覺得能適應不暈車,我就走後麵去找個位置睡覺。如果聽,就找話題一直聊回市裡去。我覺得她應該聽我的,不然也不會推我一把,這個動作是沒有隔閡的人之間才會做的。
我看著她,她回看著我,我衝她點點頭,她也點點頭:“真要係?”
我點點頭:“嗯!有時候束縛就是另一種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