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下午,醫生說你可以出院了。看看才有了點消退的肋骨紅腫痕跡,心裡突然跳出個荒唐想法:如果某根肋骨上的傷痕不消散,那麼多像一枚戰鬥勳章啊!
等真的走出醫院後,才發現白雲藍天真的很好很好看,雖然護士也很好看和溫柔,不過老婆一直在身邊…,說什麼呢?
回到家,就我和老婆兩個人在家,女兒和兒子還在老妹那兒呢!嶽父嶽母兩人見不用帶外孫,便去走親戚走了兩天了,真是難得的寧靜。我說:“老婆,難得家裡不嘈雜,我們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如何?”
老婆點點頭:“嗯!”那樣真好看。
老婆一聽我說二人世界,那嬌羞,像極了初初和她約會時候的樣子。這都多少年了,十幾年前的事,早已刀槍入庫馬放南山的記憶,瞬間就被激活了,抖抖身上的灰塵,再一抹,依然亮麗如新。
“老婆,你記得當初我們在哪兒見麵的不?”哼,總是女的問男的記得不記得什麼生日啊,難忘的時刻啊,地點啊之類的。我這次反客為主先問一通再說,---因為有很多和老婆在一起難忘的事,還有地點和時間,其實我都忘記了,距離忘得一乾二淨就差一個馬鼻子的位置了。
“小樣,這樣也考我?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見麵在是人民廣場的第七根旗杆下。”老婆開口就說了出來,不用思考,仿佛就放在口裡,“我問回你,為什麼我要你在第七根旗杆下等?”老婆殺了個回馬槍。
這回馬槍殺得我措手不及:“哦,這個。哎喲,我的頭有點疼。對啊,人民廣場隻有五根旗杆啊!”忘記了,真的忘記了,我真嘴賤,乾嘛要問老婆呢?都知道女人是最記仇的動物,像隻勤勞的鬆鼠,所有的儲存存放在哪棵樹的樹洞哪塊石頭下都清清楚楚。看著老婆的眼神,我趕緊說:“這場車禍,居然將我最美好的記憶給撞走了。誒,記得了,我當時去到五根旗杆下,見不到你,也沒見到第六根第七根旗杆,我就知道了,我是第六根你是第七根旗杆嘛!對吧?”說完之後,我如釋重負,就像在玩遊戲,剩下最後一條命涉險過關的那種感覺,就是我最真實的寫照。
“然後呢?我們去吃了什麼?”老婆笑眯眯的繼續追問。
“哦,西餐。我記得了,牛扒嘛!”我不假思索的說了出來。不過一說出來我就後悔了,李代桃僵了!吃牛扒是和老婆第一次分手後的那個女朋友,不過每處多久就分開了,又重新和老婆在一起直到結婚生子。
“吃牛扒?不是去圖書館嗎?!你當時還說自己最熱愛看書了,可是結婚後我就沒怎麼見你看書呢!說,和誰吃牛扒?!”老婆不依不饒。
“戀愛期間不是和你去吃牛扒嘛!我可是第一次去吃牛扒,印象深刻呢!所以我就記錯了。”這個理由應該可以過關吧?
老婆想了想:“嗯,好像是。”
果然過關。
我趕緊轉移話題:“以前的事,放心裡就好。難得今天二人世界,老婆,是不是我們要做些什麼才好呢?增進夫妻感情的那種事。”我看著她,嘿嘿笑了兩聲,就差一嗓子的嚎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