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會客區域坐下後,有單樅奉上。老程說:“我記得林總說過的,最喜歡喝的是自製的單樅。不過我這裡呀,沒有!隻有鴨屎香。”
我說:“老程啊,這次看來要麻煩你了。時間比較緊張,我就不打哈哈了,直來直去咯!我搞了個項目,在銀海灣,懸崖酒店,在90度的懸崖山體上設置的酒店。我要找你設計。”
老程一聽:“這個項目好!這個項目好!特彆呀,我記憶裡,國內外沒有這樣的項目。哦,也不對,上海有個天馬山深坑酒店,不過和你相反。哦,貴州有個懸崖博物館,可以借鑒一下。不過那是博物館,也不會像你說的這麼驚險。要麼我現在就讓我的設計團隊來一起開個小會?”
我看看勞工,她點點頭。我便對老程說:“那就最好了。要麼直接會議室吧!”
老程便讓他手下幾個設計骨乾一起過了來,大家在會議室坐了下來。這個時候沈柏君才急衝衝的進來。我說:“就等你啦!”
她有點不好意思:“剛才出去辦事,現在才回。”在眾多人麵前,公事公辦,我就沒叫老同學這個稱謂了。
大家聚集後,老程提議:“這樣吧!讓這些設計精英們和勞工討論吧!我和你有些其他事要談談。”
我對勞工說:“那就是你的時間了。”她朝我做個OK的手勢,我便和老程去了他辦公室聊天了。
老程問我:“吳老板那裡這麼好都走人啊?”
我笑笑說:“吳老板固然好,可是有機會還是要出來試試。”原老板好或不好,都說好就是了,何況原來老板算是很不錯了,待我不薄。隻是家族式的企業,始終對外來人有著天然的戒心,這種戒心不是隨便就能扭轉的,中國幾千年來都沒有扭轉過來這種家族式利益保護意識。
老程說:“吳老板一將整個項目轉手,我這設計院吃了個啞巴虧,之前靠人情,先做了再說,沒想到吳老板轉手也沒說,老秦那兒我也不好催。唉,現在是催了也沒用。”
我問:“現在接手的沒采用您的方案嗎?”
老程忿忿不平:“給我來個拖刀計,說重新商議。轉眼就從吳老板那裡拿了圖紙重新改改數據和尺寸,堂而皇之的自己就報了上去。人家家大業大,有自己的設計力量和單位。我啊,就在河邊撿了個石頭薄片兒,打了水漂了。好幾百萬。”
我笑笑:“老程,其實呀您也沒虧,這些年來單是吳老板這裡就好幾個項目啊!”
他搖搖頭:“您以為啊!以前確實賺了些錢,這兩年同行也是拚了命,拚命壓價,我們啊,尷尬得很!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現在的設計項目基本上是持平,養著這幫設計,沒錢賺。我要找其他來投資才行了。不過其他投資也怕,自己不熟悉。”說完之後看著我,然後眼前一亮。
我楞了一下:“看我乾啥?我還在想怎麼壓縮投入。說句大實話,我這個項目還在繼續融資,不然還不一定做得下來。所以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您的設計要價高,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老程說:“林總您要壓縮投入,但是找人投資方麵軍您不是壓縮,是要擴大對吧?”
我點點頭:“啊,對啊!這點沒錯。”我看看他眼神,確認了一下,“您不會告訴我您突然就想投資我這項目吧?”
老程點點頭:“上次沈柏君和我說了之後,我就動了心思了。我一直在思考的哦!您不用說,我知道我在您林總眼裡,就是老油條對吧?哈哈,您的眼神出賣了您!”老油條就是老油條,看人忒準,在老程麵前,我還嫩著。
我說:“我這項目現在好歹算是起了個頭兒,但是心裡的底氣也不是那麼的足,完全是摸著石頭過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