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工和伊萬還有應驗帶著沈柏君出發上山去了。我和老程在會議室坐著喝茶。老程說:“林總,你可是春風得意啊!”
我笑著回答:“現在是秋天,沒人來打我秋風掃我落葉我就謝天謝地了。”
他哈哈大笑起來:“錯了,你說錯了。應該是‘沒人來打我們秋風掃我們落葉我們就謝天謝地了’。”
我說:“對啊!你說得沒錯,現在是我們了,不是我。”
老程喝了一口茶:“林總,前晚電視台播出你的專訪了啊!還是現在的你比較帥。”
我反應過來了,這老江湖啊還真的是轉彎轉得快。一看我的專訪上電視了,知道效應會有提升,小算盤一打,賊溜,500萬加設計,值得。
如果不是我的合作夥伴,他就是活脫脫老江湖老狐狸,那種我不太願意交往的人,但是現在變成我們的團隊成員,他這隨風跟雨的處世技巧,對我們有莫大的幫助。不同的人能在一起,總有相互欣賞的地方。想到這裡,我說:“老程啊,你可不能隻是當個股東啊!還要隨時出征才行。”
他問:“啊?不是加了這份子錢我就坐享其成了嗎?”臉上一臉的無辜樣子,當然我知道他是裝出來的。
我說:“怎麼可能就當撒手掌櫃呢?你的水平,可是一等一的高。”我轉頭往辦公室裡喊:“曉蓉,麻煩你過來一下。”
曉蓉走了過來:“凡哥,啥事?”
我指指座位:“你坐下來,我們一起聊。”然後我對老程說,“你的入股是個人,然後設計院的設計是公司,一公一私,雖然說了設計也是要免費提供的,但是從股權關聯穿透性來看,似乎又是一體了。我覺得啊,設計費這一方麵的支出,該走賬的還是要走賬,不然反而不對了,哪有說將免費提供設計的?這樣不合理。所以該怎麼做賬,曉蓉你要先和程院長溝通一下,然後再和設計院的財務溝通。”
曉蓉應了一聲後便回辦公室去了。我對老程說:“我們也上山走走去。然後中午到水庫那兒吃飯。水庫的擁有者也是個股東。碰個麵。”
兩人說走就走,例牌從西麵上山。才穿過荔枝林,就見到勞工和應驗還有沈柏君在一旁交流著什麼,而伊萬,卻像一隻猴子攀爬在山崖之上。
老程問:“這個伊萬,沒拴繩子嗎?”
我說:“一開始他不肯,說這麼低矮的山崖拴繩子是對他的侮辱哦!我說你不是我們的成員我可不理會你,但是這是工作,工作就要安全至上。所以,你看,腰間有安全繩呢!這一麵懸崖啊,基本上我們都搞得清清楚楚了,伊萬攀爬加拍攝,應驗無人機,勞工將拍攝資料輸入,回去辦公室後呂若男整理,加上管委會、村委和水庫各自整理測繪的原有資料,合成最終資料,就可以交設計院做設計用了。這樣不用走太多彎路。”
老程說:“嘿,你想的還挺周全啊!原來吳老板對你的欣賞有加,不是沒道理的。按正常來說,你沒有走的理由,吳老板也說過,你可以不走的。怎麼就走了呢?彆怪我八卦啊!就算八卦,現在也可以八卦八卦了吧?”
我說:“一個字:窮。每個月工資5000有找。提成這玩意難說多還是少。我兩個孩子,所幸的是找了個好老婆,嶽父母出錢買了房子,不然的話,我要餓肚子的。”
老程說:“這就是在你要走的原因嗎?”
我點點頭:“我嘛,窮則思變。吳老板一家都挺好,就是吳老板的老派作風我有點不習慣,如果是小老板來又不同了。不過這次也好,將小老板給拉了進來。你見到他的那一天,他簽了入股協議。你也夠現實的,我不上電視你就不入股。”
老程哈哈一笑:“最後還不是給你算計賺我入轂了。”
我揮揮手:“這個事情啊,周瑜打黃蓋。你說這個項目嗎,我又覺得確實好玩,可行性對於彆人來說可能不行,但是我要行,我找的人都要行。走,繼續走,爬山總是不能歇停,一停下來就不想爬了。”
他擺擺手:“我老了,你這個年輕人要讓讓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