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搗蒜般的點頭。勞工掩麵:“不是真的吧?好吧!就當你們是真的。這個事我覺得要一起進行。原因很簡單,修一條滑道從山頂到山腳,暫時可以先修到魚骨停車場附近就好了,到時玻璃屋修好了,再重新接駁到酒店大堂裡來。這樣做,慕名前來的客人,喜歡的就在山頂看玻璃屋的建設,不喜歡的話,玩滑道或者水庫項目。”
蕭堅說:“嗯呐,我做的初步策劃裡是有的,你們沒留意嗎?”
龍鳳哥很直白:“這段時間個個都忙於各自的工作,最初的版本好像真的沒看進去,忘了。”
紫萱臉色變了,她搖搖頭:“這不是叫忘了初心?今天你們還真的是要好好檢討一下了。不然還真的怕出問題。林凡,你的工作真的沒做好。作為股東之一,我希望你能在短期內給個合理的解釋給董事會,後續該怎麼做。”她的態度很明確,語氣突然就是另外一個人,變臉了。
雖然我從其他人的眼裡看出了不解,覺得紫萱怎麼這樣來鐵麵判官一樣。我不怪她,確實是我沒有做好,我都是在意氣用事般做到今天,以大家都是朋友的感覺來做事,居然還沒出問題,如果不是堅持自己職業性的勞工,可能大家全都會在某一天裡集體倒在海裡、倒在山上崖下或者水庫裡還不知道咋死的。那種稀裡糊塗的創業死法其實距離我們並不遙遠,也許就是一步之遙,我們卻還不知道,每天推崇著自由工作的態度,自由放任的態度,全靠自覺。當然自覺行我們都有,但是萬一呢?萬一其中一個人態度出問題了或者工作出問題了,誰來補天?到了那個時候,我就算我能請來女媧也怕是無濟於事了。
紫萱冷冷的語氣就像冰桶挑戰裡的冰水,冷冰冷的從我頭頂上衝擊而下,沒有影視劇裡說的猛然清醒,卻著著實實的感到了來自背後的寒意,沒有像針錐一樣的刺激,卻著著實實的感到了一條條遊移的冰蛇在無序的亂竄。
我的表情此刻就是沒有表情,但是情緒是低落的。從設想項目到項目投融,有過挫折,但是似乎那種挫折沒有今天來的這麼的沉重。我堅挺著自己今天僅有的一絲不低頭的氣息:“好!謝謝股東提醒。我會在規定的時間裡向董事會遞交解釋和計劃。今天我在這裡對您說一聲對不起。”
大家愣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局麵,個個都像雕塑一樣僵硬著,誰也不敢動,因為大家都沒見過紫萱這樣無情的語氣。過了好一會,韋葦打了個圓場:“這樣吧!今天的會議就到此為止了。大家該乾啥乾啥去。紫萱,你今天是要回市裡吧?你坐我的車吧!我們現在就走,如何?”
紫萱點點頭:“好的。現在就走。”
龍鳳哥走過來:“韋葦,你不是說要在銀海灣待上幾天的嗎?怎麼就走了?”
韋葦說:“你沒看到麼?我不走,那是因為我是你的女朋友;我走,那是因為我也是股東。今天,我必須和其他股東一樣,站同一立場。你們真的有點兒在玩票性質。當然我不否定你們的付出,但是這種付出,要對得起投資人才行,---除了勞工和曉蓉,其他人要好好思考了。”
兩人上了車,走了。我和眾人站在水庫邊上,再次像雕塑一樣矗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勞工和曉蓉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頭兒,下山吧!要做的事都在山下不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