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堅說:“自古巾幗不讓須眉。在我們公司尤其是。”
我取笑他:“你在說你嗎?在若男麵前大聲一點都不敢。”
蕭堅也不惱怒:“貌似你在嫂子麵前就很威嚴似的。比我更弱雞啦!”
我說:“你怎麼和我比呀?我讓著你嫂子,是因為她有個小管家婆呢!”我說的是我女兒,現在開始會說話了就顯露了她的霸氣一麵,在家裡,她說要誰怎樣、誰都要聽。
蕭堅一聽,頓時氣場又弱了一點:“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我以後不是更加那個了?”
我很肯定的點點頭,然後拍拍他的肩膀:“所以啊,現在你能出去玩就儘量出去玩,最好和龍鳳哥混一起玩,不然以後你每天下班後就開始在家服刑了。”
蕭堅聽了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是在教唆我變壞是吧?”
我瞪大眼睛:“你以為龍鳳哥出去玩就是壞壞的啊?不至於。我不和他出去是因為我喜歡安靜而已。”
蕭堅說:“我也喜歡安靜啊!”
我歎了一口氣:“如果你和呂若男真的走在一起了,那就會天天宅在家。很宅的那種。”
蕭堅有點小得意:“我覺得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宅,挺好的呀!”
我點點頭:“嗯,你說的沒錯。你倆在一起宅,就是那種小偷進你家裡偷東西翻了個遍都沒發現你們倆就在家裡靜靜的以看小偷偷東西為節目的那種宅!這世界上買房子最覺得值回本的就是你啊!70年產權,69年在家的那種!”
蕭堅搖搖頭:“現在的房子買不起呀!”語氣裡的無奈像是一把劍,割傷了他又刺痛了我。
我抿抿嘴:“和我一起乾這個項目,後悔不?錢還沒賺到,事情卻越來越多。”
蕭堅再次搖搖頭:“我還沒多謝你呢!這麼久從房地產公司到現在這個項目,我都覺得選擇和你一起共事是正確的。尤其這個項目,從兩手空空到現在終於站了起來,我覺得自己的經曆十分的豐富。”
我嘿嘿一笑:“不用精神鼓勵法,怎麼能低價讓大家乾活啊?”
他瞄了瞄我:“錢是財富,經曆更是財富。雙豐收的期待裡現在已經有一個豐收了,期待另一個。”
我轉移了一下話題:“你說我的滑道加水就真的不行嗎?”
他的語調頓時提高了起來:“確實不行啊!除非換一種做法。”
“換一種做法?”我聽他這麼說,便知道原來創想總是好的,畢竟這個世界上解決問題的方法一定是比問題多的。
“水庫啊!從水庫通過石山逐漸轉下來到山下,不要到酒店大堂。”蕭堅說。
我想,這個做法也是可以的,但是是不是現在一起上呢?還是不要了吧?我現在覺得項目裡的單項太多了,石屋、樹屋、空中玻璃屋、滑道、攀岩、玻璃透明電梯等等。
電話響了,我一看,是紫萱來電。
“到了嗎?”我也不扭捏,直接問了。
“就到就到。剛看見路邊的廣告牌我們的廣告。”紫萱的話語裡有點疲憊,又有點興奮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怎麼我都感覺像是海河交彙的地方,鹹淡水涇渭分明。
“你直接過現場吧!我在樹屋。爬樹上喝茶!”我說。
紫萱說:“有吃的嗎?”
我問:“你想吃啥?”
“哎,有啥吃啥吧!”她突然又改變了選擇權,選擇隨波逐流。
“好!”我蓋了電話,對蕭堅說,“趕緊拿我的茶葉過來,順便找些吃的來。哦,龍鳳哥呢?如果他沒事,讓他過來一起。看來他們兩人要並肩戰鬥了。”
蕭堅應了我後便往辦公室去了。我知道紫萱說快到了的意思就是還有半小時的光景。我便走到懸崖下,抬頭往上看,卻看到了伊萬正在繩降下來,轉眼之間就下到了我的麵前。他愣了一下:“哇,你不聲不響的就站在這裡,嚇死我了。”
我故作發怒:“你繩降下來也不看看腳下有什麼就直接下來了,萬一是一條本地特長眼鏡蛇在等你呢,你一下來對著屁股就是一口,人家眼鏡蛇即便給你打死了也覺得值得了。”
伊萬想了一下沒整明白過來:“內個啥,為啥哩?”一口普通話愈發的東北標準化。
我笑了:“眼鏡蛇這一輩子也沒曾想到能在熱帶地方咬了一口來自西伯利亞的屁股。”
伊萬大手一揮:“去你的!”邊說邊解開身上的繩扣,“凡哥,我看了,咱們這山體老好了,很理想,沒毛病!”
我問:“那老鐵呢?”
他又愣了:“老鐵?管老鐵啥事?”
我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還東北化?連老鐵和沒毛病還有666是聯機的啊!”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笑了一通後說:“不過攀岩培訓的手續還是要完善。我可不是那個法國蜘蛛人,就是明白要辦理手續的卻偏偏不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