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上去:“是啊,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矮仔成哈哈笑了起來:“按照紫萱和龍鳳哥兩個人性格,就算都沒有對象,他們做事也不會有太強的火花閃現,隻有火光閃現咯!你啊,應該婉轉的收收權限。這事我早就想和你說了,不過項目之前的運作很順利平穩,沒出現過現在的情況,所以我就不說了,免得你說我是烏鴉嘴。但是現在確實是出現了,還出現得讓你出乎意料是吧?其實我也覺得他們倆的都是小問題,但是隱隱就有些變化了。林凡,收權。具體做法:在決策前必須經過你同意,然後才能去實施。”
我說:“我放權的本意是扁平化管理,務求效率最大化而已。而且都有條條框框約定。”
他揮揮手:“條條框框都是死的,怎麼可能提前預見到發生什麼事而製定呢?或者是這樣,他們兩個人的想法,必須是在你也在場的時候參與完善後再拍板。雖然這樣累一點,但是至少不會說有人要走。你項目不同於村委啊,一些事項是村委必須要集體決策和拍板的,然後誰有不滿玩玩拖拉機拖一段時間你也沒啥好法子,但是這是集體,即便有損失也集體承受,你項目承受不來這種損失的。”
我點點頭:“你說的對。”
矮仔成說:“然後就順利過渡在魚骨停車場這裡了啊!這事我想和你說的”我心想,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說:“那個誰,小強的堂叔,有部分田地位於魚骨停車場。也不多,幾分而已。你們昨天是不是給阻攔施工了?就是他堂叔。”
我問:“小強堂叔?那不也是你堂叔嗎?弄不懂。”
矮仔成說:“村裡雖然幾乎都是姓鄒的,不過小強堂叔一支屬於比較弱的那一門了,但是又沒到需要村委幫扶的地步。雖然村委和你項目組是簽了合同,不過其中就還有他堂叔那時候跑去外省打工沒有到村委簽名,所以現在開始鬨騰,說村委和你們勾結之類的難聽話也說出來了,還跑去管委會李主任那裡吵了一次。”
我就知道類似的人時不時會出現,以前在房地產公司的時候也見得多了,處理這些事,我還是有點經驗的,不過我從不掉以輕心,畢竟每個地方的人和情況都不同。我問:“是不是有什麼訴求?”
矮仔成說:“要求按照征地的標準將這一次性租金賠給他。”
我笑了一下:“可以啊!”
矮仔成停了一下,顯然我的直接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可以?你是說‘可以’而不是‘不可以’,我沒聽錯吧?我是不是要掏掏耳朵才行?”
我點點頭:“你沒聽錯。我說的是‘可以’,不是‘不可以’。這樣的要求,等同我直接將項目送給他好了。看來這真是個麻煩友。對了,他之前沒簽合同是因為出外省打工?”
矮仔成說:“是的。”
我有點疑惑了:“貌似我們南方很少海邊居民去外省打工的哦!”
矮仔成說:“這是確實也是。不過他是去了浙江沿海,跟彆人漁船去南大西洋釣魷魚,一去一年,所以才沒簽名。”
我還是有疑惑沒有解開:“一跑跑這麼遠,如果不是有什麼事,不會這樣去的。”
矮仔成見我刨根問底,便說:“這關什麼事啊?”
我說:“總要搞清楚來龍去脈啊。你可能是身在其中沒留意因果關係。”
矮仔成又揮手:“我怎麼沒留意?他不就是和張小飛有過折才走的嘛!”他見我沒問隻是看著他,便繼續說,“當時不是和張小飛因為水庫用水有衝突嗎?小強堂叔屬於那種悶聲乾大事的性格,便偷偷的拿了幾瓶農藥上了水庫倒了下去,第二天翻了一片局部水域的魚,心慌起來就跑了,這事張小飛知道,我知道,管委會的不知道,派出所的不知道。他跑了這一年多,回來後也沒敢提起,但是在村裡還是不怕的,他認為隻要他不上水庫,張小飛就不敢對他怎麼樣。但是他也怕張小飛報警處理。”
我一拍大腿:“那這事就好處理了。張小飛出麵就好了。你呀,就‘出賣’一次你的鄒家人吧!找個時間,找個地兒,你、我、小飛飛和小強堂叔一起吃頓飯。如果天下有吃飯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就吃兩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