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葦這一招,算是大招,也不問龍鳳哥什麼的,更不要求實時共享地理位置,就單一的想聽聽我這部十年車齡的日產車的喇叭聲,這要求不算過分,還很順理成章。
我們三個實在忍俊不禁,龍鳳哥則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手勢都是求救的動作,電話那頭的韋葦還在問:“聽見嗎?喂?”依然是溫柔有加,絲毫不讓你有被查崗的不快。
我點點頭,龍鳳哥便說:“凡哥這台車的喇叭怎麼不響了?”
我在旁邊說:“龍鳳哥你按什麼喇叭啊?城裡不給按喇叭,我就沒理會了啊!原來不響了?”
韋葦聽了便說:“林總你們去管委會嗎?”
我說:“是啊!台風要來了,去開個會就回來了。現在橫風橫雨的。回到宿舍就不出門咯!反正工地上也沒人在,都在避險呢!哎哎哎,龍鳳哥你看清楚前方啊!大燈遠光燈和後霧燈都打開啊!”
我相信韋葦在電話那頭已經完全相信了我的說辭。
正在大家以為配合完美的時候,大門哐啷一聲給打開了,紫萱頭上濕漉漉的衝了進來,一進來便大聲嚷嚷:“哇靠,風雨還是大,我從宿舍是一路小跑衝過來的。我就知道你們在玩牌!咦,有麻將還有拖拉機?我也要玩!”聲音真夠大的。
龍鳳哥想製止也製止不了,便趕緊捂住話筒:“喂喂,怎麼信號不好呢?”便蓋了電話。然後衝著紫萱說,“哎呀啊,紫萱姐,給你害死了!你過來要說一聲嘛!急衝衝的就來了,壞了我的好事。”
我和蕭堅還有勞工就幸災樂禍的看著這號稱十分有默契的兩人接下來該怎麼表演了。
紫萱一頭雨水的樣子又加上了一頭的霧水,說話便又更加的濕漉漉起來:“啥?你說啥?我也沒說啥?你就那個啥!你到底乾啥?”
龍鳳哥一拍腦門:“那個啥啥啥,哎喲我去!”一臉痛苦的樣子。
紫萱看看龍鳳哥痛苦的樣子和我們仨幸災樂禍的樣子,如此鮮明的對比更讓她大惑不解,手一指龍鳳哥:“這也太但丁了吧?看看,一半海水是這仨貨,一半火焰是這二貨。”語氣頗為無奈,不過還是挺有文采的,不但但丁,還仨二一倒數了。
我忍住笑:“那麼紫萱你就是一帶貨的,你剛才算是帶貨直播了。”我還真的仨二一數了出來。
勞工接了我這一茬:“不過翻車啦!”
紫萱愈發的糊塗起來:“帶貨直播?翻車?我又不是在帶貨李佳琦的不粘鍋,也不是在帶貨羅永浩的水果。翻什麼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