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在樹屋裡就這麼靜待這這台風的來臨。開了電視,看看新聞,又看看電影,然後時時刻刻留意著屏幕下方關於台風的走字滾動消息。總有種莫名的不安在我心中湧動著,我卻不知道它來源何方。
紫萱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是不是辦公室的門沒鎖?或者電器沒關?”
我搖搖頭:“不是。不過卻總是覺得空空的感覺,總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就叫做迎戰台風好像很是可笑,但是我又找不出為什麼,好像有種荒謬在裡麵加持著。”
紫萱看看手中的牌:“原來你是沒牌打是吧?給回你打咯!”
龍鳳哥一邊整理自己手中的牌一邊頭也不抬的說:“紫萱姐,彆!我和你配對現在感覺很爽!頭兒他打牌太沒有章法了,摸不透,出人意料的事太多。輸的莫名其妙,贏得提心吊膽。”他說的沒錯,我打牌風格就這樣,當然是因為要看自己的牌麵了,比如說在自己坐莊但牌麵不好、分數又特多的時候,很多人都會保守的不埋分或少埋分下底,我很多時候卻反而行之,照樣埋幾十分甚至60分滿分下去,自己的牌麵不行,按照漣漪理論,我對家的牌麵可能就很不錯了,假設是成立的,就放手一搏嘛!拖拉機遊戲也是要講究配合的團隊活動,一個習慣的咳嗽聲或者平常的動作,在對手看來沒什麼,可是隊友卻可能明白了你的想法。龍鳳哥說他不喜歡和我配對打牌,其實才真的說明了我倆的配合才是意行一致,我根本不介意他不說不想和我配對的事兒,因為那是說著玩的,如果是真的,那就是意味著我們的新項目開張了,我必須將他踢走,讓他一個人在新項目自生自滅一番去!
紫萱聽龍鳳哥這麼一說,又將牌收回了手中:“可不是我說的啊,是你的原配要找新歡哦!想不到你也有被人嫌棄人老珠黃的時候喲!”那得意洋洋表情,好像她就是扁鵲一般,隨手就號了我的脈搏後知道了我不但體虛,還腎虛,現在居然還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了心虛。
勞工反而留意到了我的不安:“你要好好想想到底什麼原因啊!”她的心思還就真的不再打牌上了,畢竟我我是項目發起人,她是總工。
我說:“不行!我得問問大家。”
蕭堅覺得奇怪了:“凡哥,你覺得少了什麼,我們就一定真的知道嗎?有時候你做的事和行為,明擺著的,我們都不一定看得懂,何況現在你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我沒回答他,而是打開視頻:“各位各位,我總覺得在這台風來之前和現在,我們好像缺了什麼似的。大家知道不?”
不用說,我這虛頭巴腦的話,就像一塊燒紅了的石頭,扔進了水裡,不但漣漪層層,還沸騰了起來。如果沸騰也有烈度,那麼和現在窗外的風雨等級一致。
大漢天子:“頭兒也太居安思危了。我都說了,按照電腦的台風測算,神女應無恙。”
畫家:“頭兒對居安思危沒經驗,就好像我對銀海灣的離岸流沒經驗一樣。”他居然也挺樂觀的將自己遇溺的事拿出來自我解嘲。
味道:“放心吧!既然頭兒叫我們在宿舍待著,我們就待著好了。無論多大的風和雨,公司的錢還在賬上,台風刮不走的。”在這台風之夜,突然之間大家就變得樂觀了起來,貌似這種樂觀氛圍還是我從項目開始建設之初培養的,今晚就似乎到了頂峰了。
可是那種不明的感覺還是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我:“大家就這麼樂觀嗎?”
恐怖伊萬:“為什不呢?”
我:“我看新聞,彆人不是這樣迎戰台風的。對了,怎麼今晚不見林子強呢?”
什麼鳥都有:“我在呢!”林子強,他的名字就在微信裡將自己的名字改為“什麼鳥都有。”
我:“一晚上都沒見你。神龍小哥,露露尾好啵!”
什麼鳥都有:“好的。風雨之後我就過去。”
大漢天子:“@什麼鳥都有你現在在哪裡?還說找你開黑呢!”
什麼鳥都有:“我也在樹屋啊!不過現在過不來。”
我:“你在樹屋區?怎麼不過來荔枝王這兒?”我現在所在的樹屋就是倚靠在荔枝王而建的。
林子強沒再說。
這家夥呢,在參加了樹屋設計之後,進了公司,跟著勞工和若男,少言寡語的,屬於最不起眼的那種,算是理工男性格,宅男理工男。本來說周五請家人過來一起體驗,他卻說不必了,多一句話也不說,曉蓉問我是不是要預留給他家人名額之類的,我說不必了。
林子強來了公司後,某次我獨自在銀海灣沙灘上散步的時候,碰見了他,兩人一起散步,他才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原來在他1歲時候,父親早亡,母親承受不了這種打擊,離家出走,至今沒有音訊,他是靠鄰居的孤寡老奶奶撫養成人的,等他初中畢業時便決定不考高中而是要考技校,為的就是早日出來工作為老奶奶養老送終,但是剛讀完技校出來工作的第一年,老奶奶便撒手人寰,至此之後,更是沉默寡言。到了我們公司,熱火朝天的工作氛圍也沒完全改變他的性格。做事都是聽令之後也不回應你,但是卻不聲不響的完成的那種。勞工一開始也不喜歡這樣性格的合作夥伴,聽我說了他的經曆之後,才明白,對我說這小子其實悟性極高,彆看是技校畢業的,但是思維卻是大學研究生的,動手能力更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