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堅的意思是還是用回玻璃結構和懸崖遙相呼應,還可以和即將動工的山頂玻璃廣場相得益彰的聳立著。至於以後再來台風,那是以後的事。
莊家銘堅持自己剛才的看法。
沈柏君的想法和蕭堅的差不離,隻是她的想法是將玻璃的安裝在鋼結構裡,而不是用玻璃覆蓋在鋼結構的外麵。
勞工的想法又有點不同了,她的想法也是鋼結構,還是玻璃,但是她想把鋼結構變成有點弧度的那種,類似田螺外殼有流線型,這樣就算再來台風,不會像現在羅浮宮金字塔的棱角分明一下子就給台風帶走了。這個想法挺好,我暗裡有點喜歡,隻是時間不允許。
我手一揮:“我們趕緊下山。早餐後大家開會。”
勞工和龍鳳哥邊走邊搖搖頭:“我不吃早餐了,直接回公司等開會。”
我問:“為啥?早餐也不吃?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龍鳳哥很正經的說:“頭兒,怎麼吃得下啊?正如你所說的,電房給團滅了,大石頭給抬走扔水庫裡了,魚骨停車場的地麵給掀翻了,地坑的大門給吹飛了,想到就撓心呢!”
我笑笑:“再怎麼著也得填填肚子啊!這是革命的一部分。對了,我得打給電話給矮仔成。”
我邊走邊打電話給矮仔成:“村委那裡沒什麼吧?”
他在電話裡說:“沒什麼,就是村裡有些屋子的玻璃給打爛了,垃圾多一點而已。電線也不用搶修,有供電部門來呢!項目那裡呢?”彆說他不關心項目,其實整個思壁村,最關注項目進展的,隻有他。
我又將電房給團滅了、大石頭給抬走扔水庫裡了、魚骨停車場的地麵給掀翻了和地坑的大門給吹飛了講述了一次。然後對他說:“趕緊讓電工過來幫忙看看電房。重中之重!”他立刻應允了,那電房這方麵我就不用擔心了。
然後為了保險起見,我有趕緊打了電話給還在樹屋裡酣睡的林子強,讓他在電房那裡等村裡的電工過來。他接了電話馬上就跳了起來。
我邊說邊走,沒想到腳下給吹斷的樹枝一絆,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徑直往小徑邊上踉踉蹌蹌的滑了過去,小路旁邊用石頭砌的安全邊界不高,約莫40公分,就是這個不高不低的高度,讓我整個人往山下摔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龍鳳哥一把拽住我的後背上的衣服,但是我的衝力太大。連同他也一起給拽倒了,兩個人都摔倒在這安全邊界上,我更是往下滑去。這個位置距離山下的蠔屋大概七八米高,摔下去死不了,但是也有我好受的。
龍鳳哥一手拽住我的衣服,一手扳住安全邊界,我在即將下滑的時候,胡亂中抓住了一棵雜樹的樹乾,一隻腳剛好勾住了另一棵樹的樹乾,這才沒有繼續往下滑去。蕭堅和莊家銘楞了一下後趕緊拽著龍鳳哥,而伊萬則跑到安全邊界邊緣,俯下身子,一把拽住我的手,一下子就將我拉了上來。
我坐在小徑上,大口喘著氣:“媽的,這個夢原來是為我準備的!”紫萱掉下山的夢,始終在我心裡揮之不去,她破解了我這個心結,我卻依然沒有完全忘記這個夢,想不到今個兒讓我自己親自體會一下。夢境裡沒有伊萬的存在,現實裡有,不是救我一命也是救著我的兩條腿了,畢竟從七八米這高度摔下去,不斷腿不折腰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