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都回到辦公室後,我坐在椅子上後才感覺到胸前的肋骨火辣辣的痛,那是下墜時候和凹凸不平的地麵摩擦造成的。拉開衣服一看,一大片都是擦傷的痕跡,像是猛獸爪子在樹乾上撓抓的痕跡。蕭堅走過來:“有紅藥水、碘酒、酒精和木瓜膏,要哪樣?”
我說:“木瓜膏吧!老兄,其他的一擦上去,頂不住的痛呀!”
從樹屋下到到魚骨停車場再從東麵到山頂,然後從西邊下山再回到公司,一看時間尚早,我便打消了即刻開會的念頭,雖然是台風肆虐了一晚上,不過確實有些同事也是幫不上忙的,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宿舍裡,這就算幫上忙了,而現在即便我不出聲,有些崗位的也是會主動的出擊的,比如昨晚的林子強,還有剛才給我電話的金姨,說現在帶領著清潔工開始在項目裡搞善後工作了。
蕭堅問我:“凡哥,早餐吃什麼?我去買。你看現在各個部門都行動起來善後,這會暫時就不開吧!哦,我的意思是可以隨時再開,你先靜一靜,想好了再決定。”其實蕭堅真的很適合後勤部部長這個角色,從我將他在其他地方挖過來後,一直和我在工作上相互配合著,心甘情願的擔待這綠葉這個角色,我也沒給過什麼承諾給他,口頭支票也沒開過,畢竟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兌現的,就好像螞蟻即將上市一樣,跟著馬爸爸十年八年的,就算有承諾,也是要經曆過十年八年後才真的有豐厚的回報,我怎麼能和一萬年才出一個的馬爸爸相比呢?這點我有自知之明,醒目才開始多久啊?一年不到,能給什麼承諾?就算能給,大家在新事物麵前都沒有現成的經驗有章可循,都是要配合著去摸索,大家首先要考慮的是把事做好,而不是待遇。所以索性連口頭支票或者期票甚至承兌彙票都懶得承諾了,但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不會讓和我一起工作的夥伴們感到難受感到難為。
我想了一下:“哦,好的,隨便吧!不過,我現在真的是寢食難安啊!”
蕭堅笑了笑,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人家減肥的那些人都要吃飽後才減肥的,你還寢食難安?”
我點點頭:“好吧!你帶就是了。”他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其實現在對於我來說,吃什麼都味同嚼蠟。擺在我麵前當務之急的是兩件事:一是確定項目所有損失,定損後再判斷重新運作起來需要的時間和費用,兩者都是不能承受之重;二是家屬來不來?現在是周三早上了,確定來的話,明天家屬們就要從全國各地陸續啟程了。
想到這裡,我便在群裡發了條消息:“請大家及時在自己的崗位彙報這次台風帶來的損失,如果損失不大,則所有一切工作和活動都按部就班的進行。除了金姨領導的清潔綠化組,還有保安隊伍之外,其他的同事麻煩在今早(儘量早一點)回辦公室來開會,如果有特殊情況,請及時回複。”
不一會兒,大家都做了回複,而且沒有人說回不來開會。
林子強最後一個在群裡回複:“林總,電工過來看過電房情況,是有一條電纜線斷了,沒一會兒就搞好了。我現在回來開會。有誰需要帶早餐的吱一聲啊!”這小子,收入也不見多,不過在這集體裡,那種內向的性格似乎在逐漸的變化,變得比較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