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配合一下紫萱。”他拍了自己的後腦勺。
既然紫萱已經說她來安排,我當然願意放手了。不放手,自己並不是就是一定正確的。隻有放手,即便是不放心,也是要努力去適應這種過程,否則就像教育孩子一般,你不讓孩子去勇於嘗試,什麼都代勞的話,到最後還是自己更費力的解決問題,說不定是被問題解決了。
晚飯便草草的吃了,又胡亂海吹了一番,見天色已晚,晚霞漸漸轉暗,兩人便開了車慢慢的下山。
他的車當然他開。我問他:“你說這條山路該怎麼改呢?路麵重新翻新柏油?還是全部水泥路但是很粗糙的那種?”
他邊轉彎邊回答我:“閣下是何意?”這麼“粗魯”的人突然文縐縐起來,必有幺蛾子。但是一看到他有點緊張的樣子,我便不語了,自己是開車的老司機,但是一坐到副駕駛位置,依然坐臥不安,甚至更甚。
我有點不安:“我的意思是想將這條路更加合理化一點,便於駕駛。”
他轉過一個手肘彎之後說:“錯,應該不要這麼合理化,按你說的,水庫今後是禪意之地,不是遊樂場,不需要這麼多人來嘻嘻哈哈。敢開上來的,就開唄!不敢的,走路爬山上來吧!有些人和有些事,該拒絕的時候不要猶豫,當斷立斷。”
我側過頭看著他:“哎哎哎,我們的小飛說的都是理兒喲!受教了。也對,最多兩邊種些什麼就好了。”
他也側頭看過來:“上次不是說過嗎?杜鵑啊!”
我搖搖頭:“那是上山小徑,我也想漫山遍野的那感覺。金姨已經去采購了啊!哦,開始種了,我都沒留意呢。各個品種都有。這上山的大路,你說種些鳳凰木呢,還是異木棉,洋紫荊,或者藍花楹?或者都種?”
他撓撓頭:“都種?”
我也撓撓頭:“花期不同啊!不過也不好,太多了,雜!對啊!我可以找找尚善啊!他有門路,上次他說了認識一個叫艾晴的女孩兒,就是搞這設計的。我看過她的作品,很好。這幾種樹木除了洋紫荊之外都是小葉的,一開花就是滿樹都是花。對啊,藍花楹要的,半邊路都是藍色,然後另外半邊又是其他的顏色的,不同時間開。”
他問:“比如呢?”
我說:“比如左邊是藍花楹,都在5、6月份開花的,右邊就種異木棉,10-11月份開。加上小徑附近的杜鵑是4-5月份開花。其他地方可以種鳳凰木,6-7月份開花。保持全年花開不敗。嗯,到了水庫邊上,來個紫藤花長廊?還是在半島那裡?”
他像是不認識我一樣:“喲喲喲!拈花惹草你還是高手啊!看不出來啊,大叔!你有設想,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嘗試。哎呀,山路十八彎,還下坡,彆出聲!不然我們會提前到海灘的。”
“哦,直接飛下山的意思是吧?”我哈哈大笑起來,“那要看你的車是不是的士速遞裡的那部車了,底盤有飛翼。”
“哎呀,你的烏鴉嘴。我的車就算飛啊,能飛多遠?”
“思想有多遠,就能飛多遠!不過你的車就飛不遠了。”
“我知道啊!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體重很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