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這小丫頭是真的不明白還是真的緊張了？看來在家都不是總是出去玩的，不然不會見到生人這麼緊張。
矮仔成哈哈哈大笑了出來：“你女兒呀！真是有趣！複讀機一樣，你叫她說什麼，她就說什麼。好可愛啊！對了，你不是一家人來的嗎？其他人呢？”
老婆說：“我爸爸和他爸在樹屋下象棋呢！兒子也在一起。我就和林凡帶豌豆出來了。想來你餐廳買些牛肉呢！”
矮仔成一聽，裝作聽不清楚的樣子：“什麼？你說買什麼？”
老婆說：“哎呀，我忘記你長得這麼高，可能是我講話太小聲了不是？我說，我和林凡來你的餐廳買些牛肉。樹屋裡沒有，這幫家夥又要吃牛肉。”
矮仔成這才轉回聽清楚的樣子：“我說呢！買牛肉？我不賣的。我這裡隻賣魚。”
老婆這下有點尷尬了，看了一下矮仔成，然後悄悄的拉拉的我衣服。我笑了起：“矮仔成和你開玩笑呢！他說的意思是買魚送牛肉。嗯，你的宣傳賣魚廣告做得不錯。所以我來拿牛肉。”
這回輪到矮仔成愣住了：“我什麼時候做過賣魚廣告了？”
我看著他：“你有。”很嚴肅認真的樣子。
他站在路上想了好一會兒，我就陪著他站在路上，靜靜的看著他，等他回複。
他還是沒想到：“林凡，你說的似乎有點漫無邊際了啊。我有？我有嗎？我有賣國魚廣告嗎？”
我點點頭：“你當然有了！剛才我拿你的五菱車去接老婆孩子還有老爸的時候，一上車，我兒子就發現你最後那一排座位下有一條魚，哦，好像還是老鼠斑，至少一斤多的。你呀，真奢侈的，賣廣告都用貴價貨，那條老鼠斑怎麼都要個1500吧？不過，這廣告也過了時效性了，有點臭了。我們這裡的氣候學不來徽州，做不了臭鱖魚的。”
他哎呀大叫一聲：“難怪了！我說進貨時候的數量和回到餐廳的數量怎麼就不對了呢？我還一直以為是賣魚佬偷偷的少給我一條魚，還是老鼠斑！我靠！還真的要1500！這回虧大了！”等最後的“我靠”一出口他就馬上意識到不能在小孩子麵前說粗口，“哎呀，不好意思，不能說粗口，原來這條魚在車上。走走走，去餐廳。”
我說：“拿些牛肉。你醃製好的那些。”
他爽快的說：“沒問題，你能吃完，全部拿走！”
我拍拍他肩膀：“謝謝啊！”
女兒這個時候突然就出聲了：“謝謝啊！謝謝叔叔！”果然，關鍵時刻才出聲，是能起事半功倍的作用的。
矮仔成哈哈哈笑了起來：“你女兒呀，真是可愛！果然有你林凡的風範，不見兔子不撒鷹！哈哈哈，我有這樣的女兒就好了。”
老婆連連說：“阿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女兒不會說話。哎呀，這點和他爸爸一樣，都不知道這兩父女怎麼回事。你不要介意啊！牛肉錢多少錢，我給你啊！”
我按住老婆的話頭：“人家矮仔成都說了不收錢了，你給錢乾什麼？”
老婆白了我一眼：“你呀，老想著賺人便宜怎麼行呢？你看看，連女兒都學到你這樣了。”
矮仔成說：“嫂子，你彆客氣。這點牛肉算什麼呢？林凡在我這裡，很多時候都是白吃白住的，我都計較不過來了，索性就不計較了。可是一對比項目即將為村裡帶來的變化，其實已經在變化了，這些什麼牛肉啊，魚啊，真的不值得一提了。我說話也不客氣的，我和林凡就沒客氣過。他的好茶，那些單樅，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了。”
老婆啞然失笑：“林凡，你的自製茶居然也有人讚美。阿成，你喝得那些單樅都是林凡自己製作的，不值錢！”
矮仔成搖搖頭：“嫂子，那些茶才值錢啊！有錢都買不到。你還彆說，我就愛喝，喝過了，其他的單樅，我還不喜歡喝了。所以呀，這就是等價交換。好了，這段時間他沒回去，然後說單樅告急，我就差點和他急了。這上了癮的東西，說戒就戒哪有這麼容易呢？”
老婆一聽，微微一笑，從背包裡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了兩包塑料袋裝的單樅：“喏，林凡自製的單樅，我在家裡搞衛生的時候在罐子裡發現的。送給你喝！”
我頓時哀嚎起來：“老婆，這是我的珍藏啊！正宗的明前茶呀！我準備拿來自己喝的。藏得好好的，怎麼就拿出來了？哎喲，要給也不要給兩包啊！一包他就滿足的啦！來來來，矮仔成，給回我一包。”
矮仔成趕緊往後退了一步：“這是嫂子給我的，不是你給我的。你給我半包都行。可是這不是你給的，你可沒權拿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