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指他:“嘿嘿,小樣吧你!沒想到我從這兒上來給你們驚喜吧?還想套我?見多了你!”
龍鳳哥毫無表情的指指屋內努努嘴:“有人來了。我正要找你彙報呢!”
我看也沒看:“天天都有人來的啦!怎麼?談投資的?該乾嘛就乾嘛啊!”
龍鳳哥一把拉過我來:“安監的和建設都來了。”
我的心裡一沉,莫非墨菲定律真的生效了?你越不想來的,偏偏就要來?我輕聲問道:“什麼事?不是槽鋼飛下山來的事吧?”
他點點頭:“奇怪了,誰說的呢?還是進去吧!大家都愣住了,這個時候你要出現了。”我當然要出現了,如果在平時,這些事就他們來操作好了,不過看龍鳳哥的神情,這次這些安監和建設不找到法人代表就班師回朝了。
我說:“好!我來。”平時我是不喜歡和相關部門打交道的,有人去做就好了,不過今天看來不行了。
我走進辦公室,朝安監和建設的人朗聲說道:“你們好!我能協助你們什麼方麵的工作呢?”
建設的平時和我們還有有些交道的,這都是龍鳳哥認識的人,既然安監的出聲了,他們也就默不作聲了,畢竟平時都認識的,在管委會裡經常見麵的。不過安監的就不認識了。誰願意認識這個部門的人啊?隻要按照好標準去做,可能一個項目完全做好竣工之後也就碰上一次麵這麼多而已,那就是驗收的時候,現在還沒做完就來了,必然不會是好事。但是安監的這些人態度也不至於想象中的那麼沒有表情,還是按照流程指引來和我們打交道的。
安監的是兩個女的,一個中年婦女,還有一個小姑娘。
那個小姑娘說:“我們接到舉報,說勒馬度假村的玻璃棧道建設工程中出現了事故。聯合建設部門一起,我們前來確認一下。我想問問,有這回事嗎?”語氣中有股不容你質疑的感覺,雖然內容不完全是這樣。
辦公室現場的氛圍立刻就凝固了起來,這種狀態和昨天的歡聲笑語甚至和我剛才想象的相去甚遠,可以說是背道而馳了。
這一刻我居然不能確定安監的這樣的流程是否和公安辦案的一樣,全程都有攝像頭在拍攝記錄著,如有,我直接回答的話,那麼可能之後的所有流程都不用走了,隻要投訴人緊緊抓住這一點,我們項目就隻能乖乖的接受處罰了。
類似的情節我在腦海中已經設想過一萬次了,也和龍鳳哥他們做過預案判斷和如何走流程了。具體的是這樣的,公關危機預案和龍鳳哥走過N次流程,不然哪有小強放火和偷電腦後的冷靜處理呢?紫萱來了之後我們仨加上蕭堅也走過一次了;至於工程上麵的危機預案處理流程,我和勞工還有沈柏君也走過幾次,之後我不放心她倆,畢竟是女人,就怕關鍵時刻亂了陣腳,我又讓龍鳳哥和她倆走過兩次。今天看來,她們還是有點兒怵,沒出聲,心虛的表現。我不怪她倆,畢竟之前走的是預案排演,今天發生的,是真真切切的監管部門摸上門來了,萬一說錯話了其實又不是那樣的話,處理結果就是一個分水嶺的走向,對項目的影響就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