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強說:“凡哥,要不要去水庫抓兩隻雞來?”
我看看他:“那還等什麼?你算著時間足夠的話,就直接去做啊!還用問的?真的是!剛才開會我說啥來了?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他馬上屁顛屁顛的坐上滑道車,往水庫去了。
我坐到長桌邊的凳子上,左右看看。然後將蕭堅叫了過來:“我總覺得差點什麼似的。哦,音樂!差了音樂!”
他也不言語,轉身走到台下一組花崗岩凹進去的位置,擺弄了幾下,水晶廣場邊響起來音樂來。這音樂還很應景,《夕陽山頂》,電影《黃河絕戀》裡的主題曲,這小提琴曲兒,拉得蕩氣回腸。
這頓水晶廣場的晚餐,很爽很影視劇情節。我不習慣將這種能讓內心感受到的愉悅詳細的你描述出來,靜靜的感受就好了!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我是一個編劇的話,連這樣讓人舒坦的場景都不下筆落力描述一番,就真的是很失敗的編劇了,甚至連編劇這一行都沒資格進入。真正的編劇,屁大一點的事情都能按扁後再搓圓後再拉伸一番,加上台詞,可以拍上至少兩集劇情。恕我做不到了,---假如我是編劇的話。我的性格決定了很多時候我是一個人在幻想很多場景都是以自我為主,其他人都是透明般的存在,然後幻想中的我,意氣風發,不沾陽春水。
在大夥兒還在熱熱鬨鬨的時候,我便一個人靜靜的退下了。大夥兒喜歡熱鬨,當然就喜歡“聚眾鬨事”,何況在這水晶廣場上晚餐,更是大姑娘上花轎。
收拾好行裝,洗了個澡,再次確認沒有遺漏這次梵淨山心情之旅的裝備後,我靜靜的躺在床上,沒玩手機,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心情竟然平靜得很。不同以往,以往的我,包括孩童時期和讀書時期,隻要知道第二天要出遠門,心情興奮得就像一棵已經成熟的蒲公英,一有風吹草動,整個人馬上就飛了起來,巴不得是一陣17級陣風,一下子就將我吹到目的地。今晚,卻如此的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心情。
我似乎漏了什麼睡前必做的事情。哦,和老婆還有我可愛的小豌豆視頻。想到這裡,我便打開了視頻,和老婆還有女兒視頻。
這顆小豌豆,眼利得很!她在視頻問我:“爸爸,你在另外一個地方上班啊?”
我這才想起來,平時和她視頻,基本上都是在辦公室裡或者客廳位置,今天在床上,稍有變化她就一眼認出來了。
我邊往洗手間走邊說:“是呀!爸爸不一定要在辦公室裡的呢!”說話間我已經坐上了馬桶。
她來勁了:“你在廁所和我視頻呀?你拉臭臭!好臭!我不和你說了!哼!”然後鏡頭裡就不見了她的影子,隻聽見她那把告狀的聲音,“媽媽,媽媽!爸爸在廁所拉臭臭!我聞到了,好臭的!我不和他說了!你說吧!”
然後老婆過來:“你不是吧?這樣也視頻?”
我說:“人有三急呀!又不是照那個。家裡沒啥事吧?”老夫老妻了,好像找個話題都挺難的,這是我的問題,男人從來應該主動一點,可是我現在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往孩子身上靠了。
老婆淡淡的說:“沒事啊!你安心做你的事就好!小誌學習不錯,不用我操心。豌豆呢,就是愛哭!”
我問:“血檢報告沒有?”這小丫頭皮膚癢,整天忍不住撓呀撓,我們懷疑是濕疹。在醫生的建議下,前兩天老婆帶她去做了個血檢,看看有什麼過敏之類的症狀。
老婆唉了一聲:“出來了。不是濕疹。是特異性皮炎,還有蟎蟲過敏。其他的沒什麼。醫生開了一個月療程的藥,包括液氮治療。”
“液氮治療?”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我隻是知道液氮是零下196度,治療雞眼特有效,卻還不知道皮炎也可以這樣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