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車晃蕩的節奏中,我往臥鋪方向走回去。緊接著,手機就震動起來,然後三個視頻就接連在手機裡跳了出來。我打開看了看,嘴上沒說一個字,心裡卻喊了一萬個“臥槽”了,我為想象力喝彩的詞語。此刻看來,根本不需要華麗麗堆砌的辭藻,直達人心的語言形容,就是我和林雲誌下象棋我最喜歡的將軍手法——臥槽,在這裡,動詞變為形容詞。我在想,如果我這段心裡話是一本小說裡的一段話,因為“臥槽”而給無知的小編當作是粗言穢語被禁了的話,那麼我可以得知這個小編真的無知了,而且,---小編不會下象棋!
視頻裡,音樂重新編輯過,清晰明了,但又讓你不覺得是脫離現場實際的背景音樂,而是感覺得到就是現場發出來的聲音,立體感還不錯,尤其帶感的是,當視頻裡的人物某一個動作是截然了當的停止或者啟動的時候,那音樂就會給突然放大了一點兒,既不突兀也不無感,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分寸拿捏。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嗯,就是加入你很不喜歡廣場舞,是那種一聽到廣場舞就覺得天然拒的感覺時候,等你仔細一看,原來在廣場上跳著這一聽就是55歲以上女性才跳的廣場舞的舞者居然全部是妙齡女孩,你就不會對廣場舞天然拒了吧?嗯,這配樂就是這感覺!
這種感覺,我曾經也有過。當然不是廣場舞,而是若乾年前林雲誌還在上幼兒園的時候,老婆有天不想送他,因為這小子說要提早半個小時回幼兒園,所以她讓我早上送下午接的。我當然也是極不樂意的。不過第一天送他去的時候,他就神秘兮兮的說幼兒園來了新的老師可漂亮了!我聽了不以為然,小屁孩知道什麼叫漂亮不?等我送他到門口的時候,天哪!好幾個小孩子的爸爸目送了孩子進幼兒園去還不走,在門口和老師在熱情的交談,問著和說著自己孩子的情況。我看了這場景,頓時為自己的不想送孩子的心情感到愧疚。好不容易擠開這些非常有責任心的爸爸們,我卻發現了這種有責任心表現的源頭是老師,一個楚楚動人的女老師!怎麼說呢,就是那種非常清純靚麗的女老師,笑容甜美,就算李嘉欣來了也甘拜下風的那種。
林雲誌也過去點頭哈腰:‘丁老師早!今天是我爸爸送我來上幼兒園。’
然後我就在眾位其他孩子的爸爸們有點複雜的眼神下將林雲誌叫道丁老師手上:‘拜托丁老師了!小誌這家夥有點兒皮,請嚴格管教!謝謝!’
丁老師笑著說:‘小誌一直說他爸爸很帥,但是比不上他帥。今天終於見到真人了,原來小誌的帥是有原因的。’
我當然得意萬分了,以至於那個時候我好像忘記了我有老婆似的,至於其他爸爸們的眼神,當然就在我的得意之情裡瞬間湮滅。再然後,第二天,老婆的眼神就能將我殺了似的,我當然知道什麼回事了,不是林雲誌說的,就是家長群裡媽媽們交流出來的結論咯!再再然後,我就悵然若失的,不用送林雲誌回幼兒園了,---雖然我的銷售部裡也有幾個美女,可是橫向一對比,出水芙蓉和出汙泥而不染總是有點兒差彆的。
“哎,小林,在發什麼呆啊!我正要去餐車找你呢!”劉三姐迎麵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我這才從回憶裡反應過來:“啊?姐?我也正要找你呢!視頻搞好了!”
劉三姐確實是個急性子:“那我看看!”也不顧還在過道上,就急匆匆的說,“快讓我看看!”
“讓一讓啊,彆在過道上聊天。”列車員剛好推著小車過來,眼睛都沒看我們,仿佛他的小車前麵裝了個物體探測器,車沒到就已經反饋信息說前方有障礙物了。
我趕緊拉著劉三姐閃開一邊避讓著:“姐,咱們回臥鋪去看!”
在臥鋪的下鋪,我剛坐下來,屁股都還沒挪正,劉三姐就急不可待了從下鋪探出頭朝過道喊了起來:“咱們小林將視頻給剪輯好了,趕緊過來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