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問:“好吧!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會來這彌勒殿這邊而不是那邊呢?”我指指對麵的山頂。
“哎,這個好猜啊!彌勒佛年後是接班人,哦,按照你讀書時候說的年代時間,具體應該是年後就接班了。這個是讀小學的時候你就對我說過的,當時你說的時間是年,因為你看到這信息時候已經1年了。哈哈,按照這理論,那距離現在就35年多了。你呀,總是看未來,從前的,就是回憶一下而已咯,往前走,對吧?”說到這裡,她的語氣突然就有點暗淡了下來,不留意聽還聽不出來這種暗淡。如果大膽一點猜想,也許就真的戳破了那層危險的窗戶紙了。不過現在在我看來,這層窗戶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戳破的,雖然隻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但是在我眼裡,仿若無界,但我不會越界,堅決不會,我覺得這層窗戶紙就是5厘米厚的亞克力膠,就是我們山上滑道滑道的那種材料,能看得進去但我不會真的去用手指試著戳戳。思想上偶然會不受控製,畢竟我不是聖人,但是行為上一定要克製。如果隻是為了刹那的感覺或者短暫的溫暖包裹著我就放下所有,這種代價不是我能承受的,哪怕是無條件無代價無須背負責任,我也不想一直在心裡儲存某種愧疚感,對自己、對家人、對她。那樣的話,按照我的性格,哪怕是我完全置身在豔陽下,也不會感受到陽光的和煦與溫暖,隻有無儘的陰冷陪伴我。
“所以你就認定我一定來這兒?”我驚訝於她對我34年前說的話的記憶,有些話我自己都忘記了,那個時候,讀了課外書學到些知識就會迫不及待的顯擺一下,尤其是到了小學四年級周老師當了我們的班主任後,居然要求我們天天晚上看十分鐘的電視節目,那個時候有個電視節目叫《今日話當年》,將曆史上的當天發生過的事情重溫一次。周老師要求我們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第二天回到科室將事情以黑板報形式呈現,然後在他的課上講述出來。這種鍛煉持續到小學畢業,我記得很多膽小的同學經過這種磨礪,都變了大膽起來。可以這麼說,每次小學同學聚會,我們班的聚會氛圍都是非常濃厚的,這次聚會以為說完了那些年的趣事,結果下一次聚會還有新料爆了出來,爆料人繪聲繪色的說著比劃著,每個同學都能獨當一麵的講述,有時候眼前這種場景就漸漸的幻化成了北京天橋說書或者郭德綱相聲的現場感了。我們的讀書生涯,真有趣,印象深刻。這其中,包括我,也包括劉曉玲。
我曾經以為自己性格比較內向,見到陌生人都很拘謹,一如第一次上紫萱的節目時候那樣,但是一旦打開了話匣子,那就如同滔滔江水東流不返。回想起來,小學時候這種每天記錄和上場講述,對自己後來的工作甚至命運都產生了極為深遠的影響。不然我怎麼會以內向的性格麵對著投融者滔滔不絕呢?我本來就是矛盾體,正常情況下,說不出也說不好投資懸崖玻璃屋的未來可期性,但是我竟然成功了第一步!這和這種鍛煉分不開。我之所以用“竟然”這個詞,是因為我覺得一般而言,沒有信心滿滿的行為舉止去說服投融,人家怎麼會投你呢?但是,當我有點意氣風發的將項目言簡意賅的解說出來後,見到對方不停的點頭,我的信心便倍增起來。現在回想,還真的和小學時代周老師要求我們每天上台講述曆史這段經曆有關聯。得到鍛煉的人,性格再內向也會成功。
現在劉曉玲也這麼說話,將30多年前的事都說了出來,也是受周老師的影響啊!老師的言行舉止,真的能影響你一輩子。
“不然呢?要麼就會去蘑菇石那兒咯!不過那兒沒啥遮擋的,還是來這兒守株待兔吧!結果,你這隻兔子,還是撞上來了不是?下一站,蘑菇石?來來來,給我照個相,你導遊時候就是戎馬生涯,南征北戰的,修煉過照相的技巧對吧?要怎樣的pose?丁字步造型?”劉曉玲嘴巴就像一把加特林,突突突的掃了我一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