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更加好奇了:“真的是懸崖上無底玻璃屋?”
我笑笑沒出聲,我知道我再和她聊下去,按照我曾經的導遊工作能力,至少收獲潛在客戶一枚。不過這樣的話,難保她不會給其他乘客投訴她工作期間不工作,這樣就不好了。
我在這篇文章的空白處寫了我的電話號碼,後麵括號寫著微信同步,寫上“國慶之後,過來三個優服務:優質、優惠、優待”,再畫上一個笑臉符號,然後遞給了她。以前在段子上看得多了去的都是某些乘客見到空姐就千方百計的討要電話或者微信,今天我算不算是主動給電話微信號給空姐呢?這種場景,應該隻出現在一些霸道總裁式的小說裡吧?但是,我主動給,不代表我心裡的想法是齷齪的,恰恰相反,現在的我,似乎開始了主動出擊,為項目!在火車上的王芳,還有大媽,現在灰機上的空姐,都是我看到的商機。誰知道會不會是商機呢?至少在大規模的營銷策略之下,我在做我力所能及的事,且事無巨細。
空姐將雜誌接了過去,看了我寫的文字,微微一笑,朝我點了點頭,便將雜誌塞到了旁邊的網袋中,依舊坐的好好的,一副標準的職業樣子。
坐我旁邊的中年人朝空姐揮揮手:“乘務員,你好。我想看看雜誌。你能拿剛才那本雜誌給我嗎?”
MD,這不是明擺著砸場子嗎?我現在又不是和你在比賽誰先認識空姐,你還上頭了不成?我也學他,就將頭微微轉過來,用眼角餘光和輕微下壓的嘴角對他表示了不屑。
空姐依然職業性的微微一笑,將網袋裡的雜誌拿出一本遞給了他。
他看也沒看嚷嚷:“不是那本啊!”
空姐說:“是同一期的,不同一本。您若需要其他期的,我再拿給您。”
這中年人便不做聲了,百無聊賴的翻閱著那本雜誌,也翻到了關於寫我的那篇文章上,翻一下又用眼角餘光看看我,我也沒作聲,隻是看著窗外,窗外的雲,漸漸的從剛起飛時候的橙色變成了寶藍色,然後再變成了暗灰色,看不清的內容,真的有點兒像項目的未來。我不是杞人憂天,而是發現自己雖然對項目的的未來有個認識,但是卻又不是那種完全清晰明了的認識。很多名人記傳裡,那些名人都標榜自己如何的慧眼獨具,在N年前全地球上就他一個人發現了未來的某種發展模式,我是不相信的,畢竟成功者書寫的成功,總是比失敗者造就的失敗要來得更受歡迎一些,至少看上去、聽起來要正能量一些。我就活在這種看不清未來的狀態裡,焦慮是無時不刻的縈繞於心,以至於每次看到香蕉樹我就更加的焦慮一些,那些隻是象形而已都能讓我這樣,身上背負的壓力就不用形容了。說到底,算是道行不夠。
我有團隊,但是都是基於我的構想而搭建的團隊,不一定是完全和我相同認識,但是太過離經叛道的成員怎麼會在我的團隊裡呢?這也是一個問題所在了。如果有這樣的人,我的容忍度能有多高呢?我現在在想這個問題,還是不該想這個問題呢?我想,沒有一個團隊能收納一個這樣的人在團隊裡吧?我也一樣。但是現有的格局該如何打破呢?看上去,我們項目沒啥問題,資金雖然是一個永遠的問題,但是至少能撐上不短的時間;人才也不是問題,至少是都能在某種狀態下獨當一麵不短的時間,比如這次我自己丟下一切來梵淨山,也不見有人發信息給我說乾不來;至於項目的獨特性,不用說,問十個人有十個人會說感到新奇並原願意一試,客源不成問題。那麼這就奇怪了,在這樣的狀態下,我依然有著深深的焦慮,到底哪裡出問題了呢?就像美女李嘉欣,整體看上去就是一個大美女,可是你要細分來看,她的鼻子有點大,她的嘴唇有點薄,她的顴骨有點高,她的骨架有點寬,可是就是阻止不了她是一個大美女。我們項目呢,和李嘉欣相反,每一項都好,但是組合起來,似乎有點那個了。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我的焦慮大抵來源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