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立刻清醒了。這話一出,整個人頓時就活了起來,雙手一撐,整個人順勢滾進了皮劃艇裡:“MD,我剛才做了個夢,大浪滔天的。原來那個浪頭是小飛你,還是渾濁的浪頭,泥石流一般。”
小飛嗬嗬:“你還好意思說,我本來想下你一跳的,沒想到還沒貼過來,你的船槳就懟了過來了。原來你沒睡?”
他這麼一說,我便想起剛才在夢裡我用船槳懟著那高高的浪頭的動作,原來我並沒睡死。隻是,在夢裡的動作原來和現實裡的動作如此的相似。
我說:“我睡著了啊!隻是大浪來襲,總要下意識的做個動作吧?”我轉過來問龍鳳哥,“火車頭確定了?”
龍鳳哥點點頭:“是啊!老嶽父說內燃機必須拆除,那個是不可能賣給我們的。”
“我要拿內燃機乾啥啊!我就是圖個身子而已!哦,火車的身子,一副空洞的軀殼,足矣!”我說,“價格呢?不會太貴吧?還有車廂呢?還有,拜托你,將艇身挪走,橫刀奪愛的感覺。”
小飛不乾了:“喂喂喂,在這裡濕漉漉的談事兒,不怕感冒嗎?上岸啊!你看看天也差不多亮了,要麼在碼頭邊上打個火鍋邊吃邊聊?”
這是個好提議。我說:“那感情好,免得我感冒流鼻涕傳染給你們。我得換衣服。”
“你哪有衣服啊?小飛的褲子我和你一起穿進去都還綽綽有餘。”龍鳳哥笑嘻嘻的說。
“這就是傳說中的同穿一條褲子嗎?哈哈哈!走啊!我不介意將我的衣服給你穿的。”小飛哈哈大笑起來。
“我有衣服在這裡的。龍鳳哥,你是開我的車上來的嗎?如果是,我的車尾箱裡有一個小紙箱,裡麵裝了我一套衣服的。如果你是走上來的,沒問題,小飛,我在你小樓的二樓雜物房裡的衣櫃也放了一套衣服的。就是圖個備用。”我一口氣說完,“趕緊的,不給你說,我還不覺得冷。說了感覺鼻涕就要出動了的。小飛你負責火鍋哦。”
小飛一邊劃一邊嘟囔著:“瞧我這張破嘴,說啥說,說了就是我乾!我是越王!我是越王!”說完這之後,狠命的往岸邊滑去。
龍鳳哥往後撐了幾槳,然後調個頭,追了上去:“就憑你張小飛的身板也能劃得過我?你的硬艇也不夠我劃充氣艇快!”這點倒是不假,龍鳳哥雖然身板有點削,但是肌肉感強,張小飛整個大胖子,耐力始終強差人意。
我則慢悠悠的劃向岸邊。火鍋,當然不會是張小飛一個人在弄,龍鳳哥也會幫忙的。我呢,當然要坐享其成了。
二十分鐘之後,在水庫碼頭邊上,三個人在天邊快將露出一絲橙色的水庫邊上,用火鍋當作早餐。這樣的感覺對於我或者龍鳳哥來說,有點破天荒,而對於張小飛這個三百斤的吃貨來說,可能就是常規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