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看看眼前那堆亂石堆,停了下來,衝我連連擺手:“我坐滑道車下去!你讓我這三百斤的大胖子走亂石堆和爬山?這也太不客氣了。噢噢,你倆彆客氣了,你倆上,我先到辦公室去坐坐,等你喲!對了,你的茶葉呢?”問完之後,不登答案就頭也不回的往回走了。真男人,真的說不回頭就不回頭。
我的茶葉,他當然知道放在哪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放在哪裡,我隻說過一次,隻要我的辦公桌沒上鎖,所有的物品就是公開的,誰都能拿走,隻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會都敢去拿的,隻有。
我和龍鳳哥對望了一下:“走?”
他也晃了一下頭:“走,當然走!”
兩人在亂石堆裡慢慢的穿插了過去,然後站在了那斜坡上,這落差差不多十五六米,看來還是小飛說的對,走水路也許更快。但是類似這樣的工程,還是要以工程部的建議和意見為主。
等我和龍鳳哥像兩條累個半死的狗氣喘籲籲的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趕緊說:“我昨晚就回來了,在水庫裡睡了覺。”
大家仍然看著我,我才反應過來:“沒有梵淨山禮物。如果硬是說要有,那就是在那裡洗過肺換過心的我,一個全新的我,要不?”
大家一哄而散:“沒有禮物都好意思回來?哼!”
我朝勞工和沈柏君揮揮手:“麻煩過來,開個會。”然後見曉蓉抬頭看著我,我也朝她招招手,“曉蓉,你也來。哦,大內總管,你也過來。”
張小飛早就在露台上的會議桌邊坐下了,他坐的是頭把交椅那裡,正悠悠的喝著茶,那股茶之芬芳,一聞就是我的單樅。說來有點氣人,這把交椅被確定了為頭位之後,每次開會我就沒坐過,都是大夥兒輪流搶著坐,似乎將這露台變成了水泊梁山的聚義廳,就差紅旗獵獵了。紫萱正在和他聊著什麼,見我過來,沒說什麼,隻是用手指在空氣中戳戳我。這個動作我知道什麼意思,我也回以這個動作。
我見張小飛坐那兒了,用眼神朝他示意一下。他看見了,喝了一口茶,然後悠悠的說:“我知道,這是頭把交椅,可是我從來沒見你坐過啊!你這種謙卑的態度,是我這個股東感到欣慰和放心的。來,這會議你開場就是了!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配合好,就是除了讓我的屁股挪開這個位置的事我做不到。”其他人見此,則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