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說:“就這樣?”
我反問她:“不就這樣嗎?前提是不要違反國家相關的條例要求。你看看我們項目其他方麵的遵章守紀,哪一個不是規規矩矩的?在現有環境要求和條例要求下,可以使用的、可以利用的資源,我們可以用。但是,不要去試探紅線在哪裡。明白?”
對於我們這樣特彆的項目來說,哪一項要求不是行走在懸崖邊緣之上的?搞得好,飛躍懸崖完成涅盤;搞不好,跌落懸崖粉身碎骨。在銀海灣這一年多來400多個日日夜夜,我偶然會在某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醒來後不能再次入睡,看著窗外對麵黝黑的懸崖山體,耳邊不是傳來的是小蟲的呢喃,或是銀海灣大道沒有車來車往時候也能聽見若有若無的海浪聲,在那個特定的時候,我腦海裡的第一感想就是:為什麼我會弄這個項目?為什麼會讓有機緣巧合讓我折騰自己?這樣折騰自己,是福是禍?有一份安安分分的工作等待62歲退休不好嗎?然後在退休的日子爭取活的時長比繳納社保的時長更長,這一輩子就算勝利了。為什麼我要這樣折騰自己?我沒有遠大的理想說創造一個全新的社會生活模式,其實說到底了,我就一卑微的販夫走卒而已,希望的是社會安定、身體健康和家庭和睦而已。
紫萱問我:“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用這套係統了?”
我搖搖頭:“當然要用啦!”我轉過去對若男說,“我們這套監控係統,必須無條件配合公安接入報警係統而不是隻是在身份證入住登記時候公安才知道有誰入住。有公安在,我更安心,還有其他部門需要的,我們都一一無條件配合。我就不明白了,那個兩個D的,為什麼要藏著掖著呢?好了,不說這問題了。若男,你該乾啥乾啥去。我這行外人提個要求,之前我們所有人不是手機上都能收到小程序上的信息嗎?現在你就改改,改為授權製,收窄手機人群。沒到某個等級的,一律改為微信或對講機傳遞相關信息,而且這相關信息也是要過濾一下的,不然到時真的觸碰了紅線,那不好玩。”
若男問:“那那些人可以得到授權?”
紫萱說:“這個就我來吧!畢竟說到等級化,我以前的工作經曆還是豐富的。”
我說:“我還沒開口呢!不過我就準備對你說要你來做這事了。等級不是一成不變的,也不是到了那個等級就一定能接收全部授權範圍內的信息。也就是說,俗稱‘時價’。這個你經驗豐富。你來擬定這等級吧!能接收所有授權信息的,目前就我們這四個人吧!我們這四個可以固定。其他的,紫萱,你的事了。不過在確定等級和各自範圍內的時候,你要和龍鳳哥確認一下。怎麼說,他就是我們項目的粘合劑,誰都能讓他給黏上去。”
龍鳳哥目無表情:“唉,我又遭到了重大表揚。”
確認完畢這一切,我心裡其實也更是沒了底。之前的勃勃雄心,好像夜裡安靜燃燒的燭光,突然就被一陣風兒吹滅了。對於數據的運用,我本善良。不想到居然有幫孫子將這數據彙總然後那個啥。
解決問題後,我示意龍鳳哥繼續剛才的旅程,上山走走。這是我每次想解決一些問題的時候最喜歡采用的方式,不過對比起以前來說,上山已經有了更多的選擇,村委這邊走上去,幾乎每次都有新鮮事兒,發現地坑、自己差點掉下山去;走東麵,可以看看大榕樹餐廳構想和蠔殼屋構想;或者走回樹屋區,從大堂坐滑道車上去,都行。
我比較喜歡叫龍鳳哥一起上山而不想和紫萱一起上山,還是心魔作祟。雖然說是夢是相反的,可是就算相反,也不要用紫萱摔下山這個夢來相反啊?為此,我還專門花了68元買了一本弗洛伊德的心理學來看看,居然也能在其中找到一些原因。但是,解惑歸解惑,但是心結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解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