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隱隱的感覺到龍鳳哥的醉,是因為內心有煩惱。按理來說,他這種樂觀的人,不應該有這樣的狀態,如果有,那就是連他自己可能都覺得有種逾越不了的障礙橫亙在眼前了。也許彆人難以理解,但是我覺得我自己是多多少少能理解他的狀態了,這種理解,還是源於前些年看了一則新聞,說憨豆先生的扮演者羅溫·艾金森給觀眾帶來這麼多歡樂,自己卻患上了憂鬱症,開始我還是不能理解這種太過鮮明對比狀態,後來想通了,某些事情到了極致就會來個大反轉,反而會到了對立麵去了。隻是,他的這種狀態來得有點突然,我、或者我們到今天下午之前都沒有留意。
如果不是現在水晶廣場上有這麼多股東在,今天也是個特彆日子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去支援龍鳳哥,但是今晚不能。所幸的是有小飛,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股東,你說他靠不住的時候,他偏偏又能給你信心。
我對小飛說:“有勞你了。”
他邊走邊揮手:“這麼客氣就沒意思了。”
我又追問:“要快的話,就天梯下去啊!”
他的腳步好像給萬能膠黏住似的:“這個嘛!”然後下了很大決心,“好!”
之後的情形我就不知道了,至少我不知道他在搭乘這透明且有LEd燈閃爍的天梯下山時候有沒有什麼祈禱之詞在嘴裡念叨著,對於恐高症的人來說,這部秒速調整在在2米的電梯,在選擇品牌的時候,大家意見就很分歧,有人覺得用高速電梯,我則堅持用常規電梯,我的想法是,我們這一堵懸崖也就不到80米,沒有必要用高速電梯,常規的電梯常規的速度讓客人不覺得驚恐就好了,順便可以看看周圍的景致。如果我們的高度如同張家界的巨龍電梯的高度就不同過了,那種情況我一定選擇高速電梯。電梯我會坐,但是透明的電梯就算了吧!至於玻璃屋和棧道,對於我這個雙重畏高的人來說,我還是不上去為好。
張小飛進了電梯後閉上眼睛,30多秒後到了酒店大堂,馬上一路小跑下了山,出了村口後讓魚骨停車場的保安開著小電驢往銀海灣大道西麵而去,剛走了不到三百米,就看見大牛在路邊打著雙閃,而龍鳳哥澤呆坐在路基上,一隻手橫撐著大腿,另一隻手在撓著頭發。小飛走過去後示意保安回去。見保安回去後,他便扶著龍鳳哥問:“你搞啥子呀!兩三杯酒就把你給灌醉了?喝成這樣,還認得我不?”
龍鳳哥衝他嘿嘿一笑,手一指:“你,張小飛,三百斤的胖子。”
“你小子其實沒醉啊!就是心裡煩躁是吧?馬上當爹了,應該高興才是啊!”張小飛扶起他,“現在能成行不?能的話,我現在就開車送你去醫院。”
龍鳳哥自己給了自己兩巴掌:“嗯!清醒!我還真的沒醉。不然我早就開車衝上高速了。就是有點煩,但是不知道煩什麼。走吧!你開車!哦,你行嗎?三百斤能擠進大牛裡麵嗎?”
張小飛嫌棄的看著他:“媽的,擠不進也要擠進去了啊!上車吧!”
他好不容易才擠進大牛的桶型座椅:“媽的,就隻有腳能動了。”想了一下,給了個電話蕭堅:“你拿其他車鑰匙下來!”
蕭堅說:“若是不嫌棄的話,在魚骨停車場保安那裡有一條凡哥軒逸的車鑰匙,開他的車也行。”
“那行!”掛了電話,張小飛便往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