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龍鳳哥老爸先趕了過來,去了病房發現沒在,便打了電話給龍鳳哥後,也來到產房門前:“怎麼還沒出來?”
龍鳳哥有點焦慮:“我也不知道。爸,你去護士站那裡問問,我在這裡等著,我怕我一去,產房裡的就出來了。”
龍鳳哥老爸放下保溫瓶就去了護士站。前腳剛走,龍鳳哥嶽父嶽母也過來了,他嶽父說:“我們去病房,還以為已經去了病房了呢!怎麼還在這兒?不是有什麼事吧?”
龍鳳哥嶽母拽了他一把:“亂說話!”
龍鳳哥說:“哦,我不敢走開,讓我爸去護士站問呢!”
一會兒,龍鳳哥老爸回來了:“人護士站的說,不知道。不過這種情況也有,一般都是什麼胎盤滯留什麼的。”
“胎盤滯留?”龍鳳哥嶽父嶽母一聽,臉色都變了。
龍鳳哥覺察到兩位老人家的臉色變了,不但不敢問,連呼吸都馬上忍住了,一時間空氣都凝結起來了。倒是龍鳳哥老爸不明所以的發問了:“胎盤滯留?沒什麼呀?”見大家的臉色都變了,語氣馬上就軟了下來,“沒、沒什麼吧?”
龍鳳哥嶽父說:“當年韋葦媽媽生韋葦的時候,也是胎盤滯留,在產房裡好幾個小時,嚇得我啊!”
龍鳳哥嶽母倒是寬心下來:“我當時沒覺得什麼啊,反正就躺在那兒,心想老天爺總不會在我失去第一個女兒後又來捉弄我吧?”然後,她發覺自己失言了,看著龍鳳哥和他爸,還有自己的老伴。
龍鳳哥嶽父輕輕攬住她:“老婆子,過去了的,就過去了。好嗎?”
嶽母的這一番話,讓大家都暗暗的緩了一口氣。在特殊時候,語言溫和一點,神經就不用繃得太緊,精神也沒那麼緊張。可是等緩過勁來後,龍鳳哥反應了過來:第一個女兒?那麼說韋葦就是第二個了?怎麼沒聽韋葦說過?
產房門再次打開,這次的打開,仿若一個不會開門的野蠻人用蠻力打開一半,急匆匆從裡麵衝出來的護士神色嚴峻,衝著龍鳳哥他們大喊起來:“韋葦的丈夫在嗎?!”明明龍鳳哥就在眼前。之前衝出來找他簽名的也是這位護士,卻在短短的時間裡忘記了龍鳳哥是韋葦的丈夫。這把聲音在龍鳳哥聽來,不但刺破深夜的寧靜,也瞬間刺破了他心裡的某個用來緩衝情緒的氣球,這個情緒氣球,從來都是龍鳳哥用以護身的秘密武器,也是他遇到什麼事都能嗬嗬幾聲就應對了過去的秘密武器,沒想到這個他曾經認為堅不可摧的秘密武器,護士喊了一聲就瞬間破防了。
一旦失去心理防護,人就變得不夠自信。在這點上,龍鳳哥也不例外。他馬上變得結巴起來:“我、我是程翔丈夫。”然後眼巴巴的看著護士。此刻他眼中的護士,仿若救世主,而他就是那個祈求者。
護士接著問:“我是問,誰是韋葦的丈夫?”
龍鳳哥這才反應過來:“我是!我是!我老婆怎麼了?”
護士剛才那副急匆匆的神態在她仔細打量了龍鳳哥之後,自然而然的換了一副同情的神態,語氣緩和許多:“你太太胎盤滯留,有大出血的跡象,麻煩你趕緊再次簽名,主治醫生正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