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哥努力忍住淚水,輕輕的對韋葦說:“老婆,你要堅強一點!我們很快就能回家了。”
韋葦對爸爸媽媽說:“爸媽,替我看好我的寶貝們啊!”
兩位老人家連連點頭:“小葦,你要頂住啊!沒什麼的。”
韋葦媽媽說:“真沒什麼的。當年生你,也是胎盤滯留。很快就沒事了。”
韋葦輕輕的點點頭:“嗯,我知道了。”她轉過來對龍鳳哥說,“傻瓜,彆哭了啊!我可不喜歡看哭哭啼啼的小翔,我還是喜歡那個神采飛揚的小翔。你也聽到了,咱媽都說了沒事的。”
醫護人員說:“好了,醫生就來了。你們出去吧!”
龍鳳哥輕輕吻了韋葦,然後又用鼻尖和韋葦的鼻尖相互刮了刮,然後又用食指做成半圓形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尖,努力露出笑容:“我和爸媽等你!”
韋葦輕輕拉住他:“還有呢?”
龍鳳哥回過身來,又在韋葦那有點冰涼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老婆,加油!”
韋葦輕輕地點點頭:“我的手機拿出去吧!好好看看我們的寶貝。”說著指指床邊的手機,“打開,我再看看他們。”
他和韋葦的手機密碼相互都是知道的,龍鳳哥打開手機,放得很近,讓韋葦不用支起虛弱的身子就能看到。隻見視頻裡,剛剛出生的兩個小寶貝,給護士抱到她身邊看,她用手指輕輕撫摸著小寶貝的臉蛋,然後親了一口,那小寶貝卻好像不願意似的,扭動著;再抱另外一個過來,如法炮製,沒想到這小寶貝也不願意韋葦的親吻,扭動著。視頻裡的韋葦笑著說你們倆呀,真的和你們爸爸一樣皮呢!
看著產房區的大門再度閉上,四個人又陷入了可怕的靜默中,隻有產房區外麵牆上的時鐘以一種永遠中立的態度在不疾不徐滴滴答答的走著。
對於龍鳳哥來說,眼前的這扇門,一門之隔,就是他和韋葦認識以來在現在最遠的距離。他內心在不停的祈求上天能讓韋葦安安全全的度過,如果能對調,他寧願此刻在手術室內的是自己,或者韋葦承受的痛苦,100%轉移到自己身上也好啊!曾經以為自己的能力能呼風喚雨,卻不能左右現在的局麵。
他握著韋葦的手機,想了一下,打開視頻,再次看看整段的視頻,然後又看看在自己旁邊的嶽父母和老爸,便將手機遞了過去給嶽母:“媽,你看看。”
韋葦媽媽接過手機,看著視頻裡的韋葦和兩個可愛的小寶貝,眼神逐漸明潤起來,然後叫韋葦爸爸過來:“老頭子,你看看這兩個小家夥,喲,還真的是一個像小葦一個像小翔呢!哎,這個像小翔的,也有點眼熟呢,嗯,像小時候的韋薇呢!”
韋葦爸爸愣了一下,看看龍鳳哥,然後對韋葦媽媽說:“嗯,確實有點像。哎,她倆姐妹還真的很像呢!你說如果現在韋薇在眼前,是不是和韋葦一個樣子呢?”
韋葦媽媽將手機遞回給龍鳳哥:“小翔啊!我和你爸說的韋薇,是大韋葦三歲多的姐姐。兩歲的時候,我上班時候,放在我們單位的大院子裡獨個兒玩,給人拐走了。這事我說了你不相信吧?當時我和你媽啊,哭得天崩地裂的,那個時候就是世界末日啊!然後,我利用自己在鐵路係統工作的便利,開始了尋找韋薇的過程,一有時間就坐火車沿線去找,不到一年多的時間,南到湛江,北到哈爾濱,東到華東,西到蘭州,都找過了,沒有任何消息。那一段時間,確實很灰暗,覺得天都塌下來的,直到你媽有了韋葦,我出去的時間就少了,後來也就慢慢的放下了。你彆看我和你媽平時還是很樂觀的,真的不容易!剛才看到這小家夥的眉宇間和韋薇小時候挺像,就情不自禁的又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