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說:“哦,也行。”
應驗見他這樣,覺得有點奇怪便問:“怎麼這麼勉強的樣子啊?我跟紫萱姐這麼些年,她很有水平的。不是隻有龍鳳哥才是最厲害的。我這樣說,你不要介意啊!”
畫家拍拍應驗的手臂:“你想哪裡去了?我又不是這樣的人。我呀,是想著這次畫展,如果有人欣賞我的畫作又買的話,所得收益我想全部捐獻出來,主要想捐獻到福利院,為兒童和孤寡老人做些應有的貢獻。”
這話一出,我心裡還是受到了衝擊。主要是我沒想過畫家有這樣的想法。換位思考,如果我是畫家,可能這畫展有收益的話,我會樂不可支的躲起來數錢,其實這些事合法勞動所得,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但是,躲起來數錢,無論是在數小數點前多少位數還是去銀行取回來N百萬千萬的,好像《富貴再逼人》裡的肥肥,在銀行的金庫裡儘情揮灑大鈔,卻是人類對自己勞動成果的最好犒賞的自我證明行為,無可厚非。
我問畫家:“不是想著再改善生活嗎?而是捐獻?覺悟挺高啊!這點你比我要高境界。”我豎起了大拇指。
畫家說:“衣食基本無憂,那就做做善事咯!何況,正如你剛才說的,商業行為是必不可免的話,我也可以做些其他事情來對衝讓我不太舒服的商業行為。何況,慈善舉動,也是你先倡導的啊!你不記得了嗎?”
“我?”我指著自己鼻子,“有嗎?我沒印象。我還真的沒啥印象。”
應驗指指我:“你有。”
莊家銘也說:“你有。”
小搶來了個總結:“凡哥,你確實有。”
我努力搜尋記憶裡關於“慈善”的關鍵詞,可是就是沒了影兒。可能是自己在項目正式建設後,隨心所欲的想法多了起來之後,自己說了什麼都沒印象了。可是眼前的這幫家夥和不在眼前的那幫家夥們,卻如同互聯網一樣,逝去的記憶總是還有些蛛絲馬跡留於某些空間中,而我看,卻忘記了這個空間的Ip地址,他們卻沒忘記。
我問小強:“什麼時候?”
他說:“在核定運營成本的時候啊!我是旁聽者,當時我在給大家斟茶倒水呢!你當時不是在說每多一份收入就捐出去給老人家還是什麼的,具體的我就記不清楚了,但是捐獻這想法,你有過。”
他這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來了,但是是哪方麵的我卻沒印象,好像是滑道照相的收入還是什麼的,這些要問回當時做記錄的蕭堅才行了。沒想到我的一句隨口建議的話,畫家卻記在心裡去了。我的心因此有點暖,---雖然現在是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