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瑩的臉色不再開朗:“這…,不了不了。”見蕭堅和龍鳳哥那乞求式的眼神,她頓了一下還是果斷的說,“好不容易有一天放假,又抽中了度假村的試業,我得好好體驗。嗯,不好意思!兩位真的不好意思。”說完之後朝兩人彎腰鞠了一個躬。
這就是下逐客令了。龍鳳哥好像仍不死心,還想說些什麼,給蕭堅攔住了,他對何可瑩說:“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了!祝您在度假村玩得愉快!您對度假村一切的評價,我們都將虛心接受。再次祝您的假期開開心心!”
說完之後,半拉半拽的將龍鳳哥帶出了這間石屋,並且快步的離開,直到過了法菲石屋,在東麵往山下的小徑邊上停了下來,這個位置是個三岔路口,左邊去水庫,右邊下山。
龍鳳哥看看停留的位置:“我說蕭堅,你這不是讓我左右為難麼?”他指指兩個路口,“向左走?向右走?”
蕭堅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是哦!我怎麼就讓你站在三岔路口上了?”然後拍拍龍鳳哥的肩膀,“兄弟,是要選擇了。不由得你不選擇。”
龍鳳哥半坐在一塊花崗岩上,歎了一口氣:“我也想選擇,可是這需要時間。我啊,又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希望她是,那是因為嶽父母的原因;希望她不是,那是因為她實在太像韋葦了。”
蕭堅說:“這也不是你需要時間和不需要時間的問題,這是和時間妥協的問題了,我們和時間最不能商議的就是我們希望能妥協,但是時間從來不和我們妥協啊!哎,見步走步吧!我覺得呢,你嶽父母還是有希望的。”
“何以見得?”龍鳳哥問。
蕭堅說:“虧你還是龍鳳哥!你想想,如果對方真的是那麼不在乎,還會在乎是不是用了自己的肖像嗎?最多就哈哈一笑了。至於她說的她從小是正常在成長的,那不是她說是就是了,要麼她有所隱瞞,要麼她對自己三歲之前的記憶是遺忘了的。網上不是說人類三歲之前的記憶等長大了就全部抹去了嗎?我隻能這麼和你解釋了。另外,剛才她馬大哈,沒關攝像頭,全程直播出去了,圍觀的網友中必定有好事者,哦,應該換個說法,必定有大神,什麼事兒都能從網絡裡掏出來的,而且速度是杠杠滴!如果真有這樣的大神,那麼一天半天之內必定有結果出來,或者說是初步結果。如果出了,無論是結果還是初步結果,那麼這個‘韋葦’,哦,韋薇就一定會找過來了。”
“這是你的推測了。我不樂觀。”龍鳳哥歎了一口氣。
“不樂觀就不樂觀啊!誰說你一定要有答案的?!本來韋葦的事就已經算是翻篇了。退一步來說,就算對方是韋薇,也隻是韋薇啊!不是韋葦。你說你想替嶽父母分憂這心情可以理解,哪怕對方就是韋薇,但是也得對方共同意啊!而且,這對對方似乎也有點殘忍是吧?好端端平靜美好的生活,突然麵前出現一個人告訴自己說你是多少年前給拐賣的,你說對方和對方的父母怎麼想?如果這事是不殘忍的話,唯一一個原因就隻能是對方的父母就是拐賣者!否則這一切真相大白的時候,就對方和對方一家來說,就是殘忍!你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原因而去讓對方生活大改變吧?”蕭堅的分析總是頭頭是道,這中介的出身烙印總是改變不了,並沒有全麵的分析能力,做不好一個好中介。
龍鳳哥站起來。長歎一口氣:“順其自然!”然後對蕭堅說,“走!我們去水庫吧!幫幫小飛!”
蕭堅掉頭就走:“要去你自己去!我還要回酒店大堂呢!我和你可不是最佳搭檔,我和老朱才是!”
龍鳳哥兩手一攤:“你的啥意思?我們在這裡分道揚鑣了?”
蕭堅邊走邊,頭也不回:“不但揚鑣,還放你飛鏢呢!”既然將龍鳳哥說通了,就沒事了,至少是暫時沒事了,還還在山上待著乾啥呢?既然是蘿卜,那就一個蘿卜一個坑,各自歸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