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張小飛將這個語氣助詞拉得長長的尾音,以致於我聽見他這樣歎氣便感覺到了身邊有一隻胖胖的鬆鼠在豎立那長長的尾巴,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這感覺。
我問:“心有不甘?還是想與命運繼續抗爭?”我的語氣是有點調侃他的,可是在這一刹那,我卻想到了旁邊的龍鳳哥,此刻臉上依然是掛著笑,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的笑,隻是因為工作上團夥成員對他的定義的具象表現了,在工作中,他從來就是個樂天派般的龍鳳哥。可是在生活裡,這種打擊有誰又能一笑置之呢?紫萱說過,龍鳳哥的自我調節能力很強,情緒控製上做得很好。
但,我的觀點是:自我調節其實就是一種掩飾。此刻的龍鳳哥的掩飾和張小飛的不加掩飾,讓我有了種奇幻感覺,但我嘴笨筆拙,說不出寫不出這種感覺。
小飛繼續歎了口氣:“哎,人哪!太難對付了!這要求那要求的!你看看那醫院裡的病科就知道人有多複雜了,什麼內科外科精神科,婦科兒科呼吸科,耳鼻喉科婦產科之類的,分門彆類,以至於就不會有一個全才的醫生,都是隻能負責一個病種。人哪,是不是要求太多了,所以就那個啥呢?”
龍鳳哥問:“你說的和我們要熔斷有什麼關聯?”
張小飛一時語塞:“這、這不是比如一下嘛!我的意思就是,搞了個度假村出來,也是分門彆類的給客人去取所需,可是一個熔斷就是不用乾了。人家出來旅遊,來到才發現沒得玩。累不?”
紫萱笑笑:“我們決定熔斷,這也是穩妥的做法。什麼是旅遊?應該是體力上吃一些苦,用來換取精神上的片刻寧靜和放鬆啊!來了,又不能玩,我們也‘妥協’了,還沒玩呢,就給了2\/3的優惠,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你呀,就不要在意這一點了。哎,我好像說了,又好像沒說。等等,李主任給我電話。我接個電話啊!”
她轉過身去,語氣溫柔的說起了電話。
然後沒兩分鐘,滿臉笑容的轉過來:“小飛,我們的熔斷你心有不甘是不?”
張小飛點點頭然後又馬上搖搖頭:“哦不,哦是。哦,哎,少數服從多數唄!我總覺得啊,既然搞了這樣的度假村,項目都是彆人不可比擬的,這就說明了我們的思想是朝超前的,既然如此,我們還怕什麼?何況我們的運作從也開始就很謹小慎微的。”
紫萱等他說完後才說:“剛才李主任給我電話,說待會兒就會下發文件。他打電話給我,隻是口頭預先通知了。他說有個熱帶氣壓後天可能會在銀海灣外海附近登陸。要求我們明天起,暫停段度假村所有的經營活動。”
“不是吧?又來台風?哎?我怎麼沒聽說過?”張小飛滿臉狐疑的看著紫萱,“你不是叫李主任配合著你的熔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