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問題?”我問曉蓉。這個時候的心情,居然和我最初出鏡紫萱主持的《塵世美不美》時候的心情一模一樣,心情有點興奮,有點雀躍,又有點忐忑不安。和那個時候相比,可能現在的心情可以請龔琳娜在一旁清唱《忐忑》般複雜,說期待嘛,又不期待這種不好的期待;說不期待嘛,既然這種不好的狀態倘若遲早要來的話,那就快點來,免得傷口發炎更長手尾了。
曉蓉正準備說,我卻感覺到了一種無名的冷從脖子後麵襲來,似乎我一個人力不能逮,於是馬上打斷了正準備開口的曉蓉:“還得等等吧!等紫萱過來再說。這事還是問問紫萱。多一個人多個角度。”
我再度給電話紫萱,還是沒人接。
“奇了怪了,這家夥不是真的跑去土匪窩了吧?”反正我心裡認定了某件事情,若果一直沒發生,我就覺得一定會在自己不留意的當口發生,給自己重重的一擊。這才是我最怕的狀態,---自我強迫症,帶淡淡焦慮口味的,獨一無二。
曉蓉說:“那好。就等等唄!哎,林凡,你現在是不是有種完成心願的感覺?”
我看著她:“哎,你這話說的,怎麼好像我已經處於彌留之際似的,完成心願?遠遠未完成呢!人哪,心可大,心可小的。我呢,和你在吳老板公司一起工作的時候,我的心就不大,就希望每天平安的翻過,每個月的指標完成或者超額完成,然後發工資準時,回到家裡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那種狀態,雖然事實上也是這樣,也不缺什麼房子車子什麼的,父母健康。可就是好像差了些什麼似的。”
曉蓉說:“若是第一次接觸你的人啊,你這樣說,人家會覺得你在炫耀呢!我們追求的不就是這樣的生活嗎?你所說的,我部分同意。我呢,也和你差不離,但是因為我本身就是財務出身,這個職業我也很喜歡,但是這個職業是充滿了彭拜激情外向型的,當老板的會怎麼想呢?老板當然害怕有這樣的財務咯!所以,很多想法就隻能埋在心裡了,直到你對我說出你的想法後,我覺得,你所想的,也是我所想的。然後,就這麼巧,我想留在吳老板那兒也不是這麼容易了,那就剛好了,瞌睡的我碰上你這個枕頭,我怎麼會放過你呢?”
“為了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來了。”我喊出了那句著名的話。
“哎,就是這樣啊!何況,你說的理想,最後還可以兌換成這個呢!”她做了個數錢的動作,眉宇間滿是滿足感,“太美妙了!兩者兼得。”
我問她:“真的?”
她收回笑容:“不是真的。”
“嗯?”
她說:“以後會是真的吧!但是前提是解決現在的問題。我剛才說的。”
正說到這一口呢,紫萱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嚇死我了!”
我說:“什麼事呢?我打你電話又不接!”
紫萱倒了一杯水,一飲而儘:“剛才沒接你電話的時候,你知道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我和笑容不約而同的發問。
……
紫萱鎮定下來,以一個記者的口吻對著我和曉蓉報道了這事的來龍去脈。
“這樣啊?那警察不是就要到了嗎?”我問,“那我得趕緊跑路,不然程小葵要來抓我了。”
曉蓉用手肘碰了碰我:“亂說話!”
紫萱點點頭:“哎,一個家庭的的不幸,就是從某一個成員的一個任意妄為的想法開始的。這就是渡劫啊!是一道不可能渡過去的劫。你們說,是不是有種人做什麼事都好像是上天要和他作對似的?就是那種啊,哎,怎麼說呢?就是那種認識有命的,也許這幾年你會很順,無論是真順還是偽順,然後就開始那個啥呢?就覺得無形當中有根長矛在戳他後背一樣。就是那種感受吧!”
這話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
我問她:“你是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