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思索呢,老莊似乎看出了我腦海中思想在博弈的樣子,便說:“我也和對方說了,我們現在做這些很好,就不想做墓碑了。萬一有人將我們做的現在這些產品和墓碑聯係起來,人家會覺得晦氣的。”
我擺擺手:“不對不對,你這樣的思維不對。”
“我這樣怎麼不對了?我最怕兩者聯係在在一起,影響了我們度假村的形象。所以,我不想做,是想和以前的那些工作內容做個切割。”老莊也很直接了。
這當然是我想也不用想就要的答案了。不過也不是最想要的答案。很多時候,我們索要的答案,並不一定是最完美的那個,因為所謂的完美隻是單方麵的,而不是要達至最均衡那個答案。所以,能有第二個答案選擇就最好了。
我腦海裡那兩個喜歡就是論事的辯論小能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甚至都約好了誰是正方誰是反方了。我作為裁判,一聲令下,卻不見兩個小能手行動,我看著他倆,他倆卻指指我的腳下。
我低頭一看,樓下一束電筒光射了上來,還晃了晃:“林凡,怎麼還不睡?”原來是紫萱。
我雙手倚靠在陽台欄杆上:“你也沒睡?沒睡就上來聊聊咯!老莊也在,正好呢!反正今天開會都開了好幾個了,也不差午夜時分這一個了,你上來吧!”
兩分鐘不到,她上來了:“老莊,怎麼?一天不見林凡就睡不好?”老莊嗬嗬的笑了。
我說:“剛好了,老莊有壓力未解決。我們給他把把脈。紫萱,你坐你坐,我不想坐,開了一天會,內痔外痔混合痔大軍都準備開赴我這兒來了。”
“惡心!”她笑著說,然後坐下了,“老莊,我不喝茶了,免得睡不著半夜在村裡遊遊蕩蕩的。說,什麼壓力?”
老莊便將剛才對我說的事兒又和紫萱說了一遍,最後問紫萱:“林凡還沒給意見呢!我看出了他有點猶豫。”
我說:“猶豫嘛,多少有一點,但是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種,我隻是在找理由讓你果斷一點決定而已了。”
“比如?”紫萱問我。
我說:“老莊,你覺得製作墓碑和我們現在的工作有影響是吧?覺得客人會產生不好聯想?有方法的啊!我舉個栗子啊,有個米國的咖啡叫麥斯威爾的聽過吧?不了解股權穿透的話,你就覺得它隻是一個咖啡生廠商而已了,可是你們知道這牌子的咖啡後麵最大的股東是誰嗎?生產洗發水的p&G!我這麼一說,你是不是覺得這咖啡有股洗發水的味道了?但是人家沒廣而告之這股東的事情啊!要產生關聯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我們國內也有類似的集團做這樣的事,生產西藥的,跨界做了啤酒,還廣而告之是同一個集團的;另外一個生產屁股用藥的,搞了個能睡得香的口服液,也是告訴消費者我們是同一集團的產品。這樣做,當然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