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家意欲未儘,想了一下:“我還有,哎,算了,先不說。不然今天這會議啊,就成為我的專場了。”那得意勁兒,和誰學的啊?口氣呢,一聽就是龍鳳哥的。看來傳染這一動詞,聽上去還真的能貼切說明。
小飛哼哼兩聲:“喲,開始龍鳳哥化了啊!你小子行啊你!”語氣有點狠狠地,但是話鋒一轉,臉上露出笑意,“不過,我喜歡這樣拽的你。好說歹說也是有身價的畫家不是?哎,你的身價還能往上提啊!再整一幅好畫出來!”
紫萱說:“哎,總不能為了專門提高身價而去狂畫什麼吧?畫家,彆聽小飛的,聽從你內心自己的那立場。彆像他那麼市儈。我覺得啊,藝術家嘛,還是要有追求的,精神屬性上的。”
可可也接上了話:“就是!我覺得啊,畫家呢,那種藝術氣質,比小飛哥你那種氣質好多了去!那我現在就說說我的工作彙報吧!”
她將自己負責的工作簡練快速的說了一遍,沒人可以發出疑問,因為她講得雖然簡練,但卻很到位,不愧是從大公司出來的,見過世麵就是有所不同,哦,是與眾不同,---說真話,有時候我也會覺得在見過世麵的可可麵前,我很土鱉。當然了,這隻土鱉我是不會讓其從我心裡浮頭讓大夥兒看到的。一個既不失敗也不成功的中年人,可能最成功的事兒就是能做到不動聲色或者是儘量完美掩飾自己最初的意圖。如果連這都掩飾不了的話,隻能說明你老了,作為男人,如果看書越來越遠而撒尿越來越近、躺下睡不著而坐著卻打瞌睡、以前的事情忘不掉而現在的事卻記不住,就真的老了!我的認死理最基本點就是就算以上症狀都存在,我還是要掩飾一下我的真實意圖,我說的是所有,所有我不想說出來讓人知道的人和事。
然後,她說:“上次我們不是在計劃環形單車軌道站這邊的山體上發現一個洞口嗎?我讓阿飛阿基過來還有伊萬一起勘察了這個洞。想不到裡麵還是彆有洞天的,進去之後裡麵空間還是可以擴展的,而且裡麵山體空間居然是一體化的!就是說,裡麵的頂是一塊山體的空洞部分,有點類似土耳其浴室的圓頂那種,很高,約莫五米。然後呢,洞裡的那十來塊差不多兩米高的花崗岩是可以挪走的,通過東北麵的那塊擋門口的大石頭,勘察後也是可以移走的,而這塊石頭移走之後,這個空間就等於多了一個出入的平台,而這個平台是直接360度看到采石場全景和攀枝花樹屋的,而東北的遠處則是銀海灣大橋東麵的海峽平麵,算是一線海景吧!真正的一條線的一線海景,但是還有水庫的景色啊!都看個遍!這個空間,室內麵積約莫40平米,可以間隔洗手間,而洗手間的位置也是看采石場的,那個位置可以通過將花崗岩鏤空的形式做個采光通風窗。而室外的這個平台有二十多平米。這個位置實在太爽了!和土匪窩有異曲同工之妙,且比土匪窩更有個性!”說到這裡,她的心口有點起伏,我猜想這是一種預知會被肯定的成就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