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會這麼想就好了。”張寶說道,“沒有什麼事不能逾越的,逾越不了的,隻有自己的內心。”
“那你剛才還說什麼自己憋屈?”我笑笑,“能勸人不能勸己,能度人不能度己。”
“哎呀,我早就看開了啊!不然的話,我現在出現在你麵前的,就不是張寶,而是張保仔了啊!你還清晰記得當天和你第一次見麵的場景。我呢,隻要我想,我就能回到那個場景裡和你對話。”張寶說,“事實上,我也去過那個場景,那晚在沙灘上你看到殺氣騰騰的我,但是卻幫助了我清理了鐵蒺藜,我問你知不知道日後我和你會有怎樣的場景時候,你卻搖搖頭,說不明白我在說什麼,隻是邀請我去村裡看那一出《紫釵記》。我當時還很是疑惑,不當疑惑你的話語,還疑惑我自己,我怎麼感覺有些事是曾經經曆過但事實又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
我明白了,這不就是我剛才所想的平行世界嗎?每一個平行世界裡,都會有一個你我他,和那個世界的彆人以一種獨有的方式相處。但是那個平行世界裡的你我他,似乎能隱約知道另一個世界的事情但卻不能跨越過去,或者像張寶這樣偶然還是必然的來到這個平行世界裡還能記得其他平行世界的行為,卻有一條無形的阻攔索將兩個平行世界的同一個人攔著。
我拍拍他的肩膀:“謝謝你來!哎,我們見麵這麼多次,卻從來沒一起喝過酒。”
“哈哈哈,加少兄,不是為兄說你,也不是看不起你,就你這樣的身板,三杯必倒!”張寶笑了起來,“喝酒一事,大可不必。”
我的犟勁兒上來了:“每次都是交談一會兒,你我便分開。這次不行。喝酒。”
“喲喲,還挺犟!我就問你,你現在兩手空空,怎麼喝酒?莫非你能變戲法不成?”張寶看著我,“我可沒帶酒。”
這不是在夢裡嗎?不是說夢裡什麼都能有?我若這麼想象,然後從寬大的袖袍裡變出酒,是不是有點強行撰寫了?不符合常理啊!
是的。但有個基本點得注意,這是在夢裡,夢裡的我們,無所不能,隻要你想。
我說:“你看著啊!”我伸手進袖袍裡摸了摸,摸到了兩個硬硬的物體,心一橫,唰的一下抽了出來,一看,兩瓶小瓶酒,就是我之前喝的53度。
張寶頓時兩眼放光:“加少兄,你這可是寶貝玩意啊!給為兄把玩把玩!”話語未落就不由分說的將兩瓶小瓶酒奪了過去,“寶物寶物!”
我沒反應過來,順手就送了過去:“這也算寶物?張寶兄閱寶無數,這也能排上號?”
他將兩瓶酒掂在手上:“哎,加少兄有所不知啊!這透明之物,唯西洋獨有,泱泱我邦,能匹敵的,水晶也!此物造型奇特,非水晶能比!加少兄將此寶物盛酒,暴殄也!哦,非也非也,為兄一時激動,語無倫次。能用此物盛酒,說明酒之珍貴!這頓酒,為兄與你痛飲!但,此酒珍貴,無好的下酒菜,憾也憾也!”說罷連連拍腿歎息,索性就一屁股坐在沙灘上,然後看著我。
既然剛才都能無中生有的變了小酒出來,那麼現在的我,應該還能變戲法呢!掌中寶!你給我出來!
意念剛說完,張寶便皺起鼻子四處嗅嗅:“哪來的香味?似乎有孜然的香味?加少兄,你今天有點調皮喲!這香味似乎從你的懷裡出來的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