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兒的開心樣,其實我心裡是辛酸極了,我寧願將她這種極限的快樂分發在每一個我不在她身邊的日子裡,那樣雖然平淡,但是每天都有一種小確幸的感覺,總好過將這種快樂收集聚攏起來然後一次性的給她消化。可是明天呢,明天的快樂隻有這一刻快樂的1%,這巨大的落差,誰也接受不來啊!何況還是一個6歲的孩子?我們努力工作的意義何在?換位思考,誰願意隻快樂一天然後鬱鬱寡歡99天?
可是,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種巨大的快樂全部給女兒好了。
女兒繼續快樂著,而我的想法有點動搖了,我得做好後備的鋪墊才行。在紛紛擾擾的環境裡,我組織好內容,分彆發給了紫萱、小飛和向東。
我發內容是“明年我可能想要將女兒帶往銀海灣上小學。誰有門路?或者說,該怎樣去做才符合入學的條件?”我是尋思著將女兒帶往銀海灣,在她願意的情況下,我覺得我是有時間每天都親自接送她的,就好像之前林雲誌上小學時候,我每天都接送,不假手於人。
但是這次不同,說不準老婆不同意。因為林雲誌考大學之後,她的時間就隻有全給豌豆了。如果她說豌豆在哪裡她就在哪裡,我這樣做就失去了我自己認定的某種意義了。
她的做法,讓我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具體體現。以前以為心死隻是一種形容而不是一種具象,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是一種具象而不是一種形容。
我將那套房子給她,將原來的發達屋也給她,我一點問題都沒有!沒有說100%的心甘情願,隻能說是及時止損的最佳做法就是不要拖泥帶水,其實我已經是在拖泥帶水了,隻不過到了現在這個階段,當斷則斷!然後將自己這套給賣了,讓父母跟著我在銀海灣就好了,如果兩位老人家不願意,可以去老妹那裡。或者自己住回自己的屋子去也行,但是那樣的話,我再努力工作也沒有了意義啊!人說上有老下有小是中年人的壓力所在,可是我卻突然覺得這種狀態也是一種動力,當然這和我現在的經濟狀況有關,可以這麼說,在經濟上我算是上了岸的,所以麵對上有老小有小的的壓力,我還是能承載的。上有老小有小,其實也是一種承歡膝下的具象,照顧小的讓其快樂成長,照料撈的讓其安享晚年,這才是我還有家庭裡其他成員人生最幸福的狀態嘛!這種狀態,她不願意參加,那是她有自己的考量,我隻能不勉強不強求了。
沒一會兒,三人都回了我微信。
紫萱:“找個人問題不大,符合政策的嘛!都是本地籍貫。不過銀海灣小學,都是和村裡孩子一起玩的哦!”
我的本意就是讓孩子不要在那麼內卷的環境裡成長和學習,略帶鬆弛感也沒什麼啊!可能能更加激發她的學習欲望呢!每天都可以看海,玩海,或者在度假村裡的自然環境中玩樂和學習,有何不可?我可不想我女兒現在就開始去參加那些培訓班,特長班興趣班之類的,林雲誌當年給他報名學習小提琴,那隻算是最基礎的音樂普及了,當然為了讓他每到冬天就流鼻涕這症狀改善,我還更加強硬的命令他甚至帶著他每天仰臥起坐和俯臥撐鍛煉呢,結果當然是強健了體質。《放牛班的春天》裡說的,音樂和體育是不可以不學的,我深以為是。
但是,麵對現在的那些焦慮的家長,我可不想讓我女兒也卷進去,當年林雲誌我們也沒有這焦慮,隻是出於身體鍛煉的角度。而現在這是二胎的女兒啊,我可就有經驗了,我不和你們這些頭胎的焦慮家長去卷!我知道該怎麼教我女兒。所以即便有時候我女兒在視頻裡對我說要我教最初的拚音aoeiuy我也堅決拒絕,我就教她下國際象棋,下圍棋,玩跳棋,玩飛行棋,帶她出去認識花花草草和動物,帶她出去劃艇。她可能是全市最小的皮劃艇參與者了。
對啊,來到銀海灣,要麼在銀海灣裡劃艇,要麼在水庫裡劃艇。徜徉山水間,人生一樂也。
我回給紫萱:“沒事兒,就是讓她接觸一下,不能總在陽春白雪裡看世界。到時候麻煩你說一聲啊,我有這意向。”